万晓沧脸上立时浮起一股惭疚之色,道:“蒙等驾善念成全,有生之日定有以报。”一揖倒地,嗖然走去。
他走出三四丈远,突然忖道:“这青衣老者是何姓名,自己还未请问,他为何竟能礁出自己被点上阴穴?莫非有诈不成?”
疑念虽生,但适才运气感觉又显然如是,欲待转身询问,身形顿了一顿,始终提不起勇气,再羞于启齿,暗叹一声,疾展身形而去。雷啸天目送万晓沧身形消失后,才问道:“老三,如此狡计非你莫办,这厮死心塌地竟离开夏口,回家去了。”
谢云岳微笑不言,这时,黄鹤楼方向又飞奔而来一条身影,眨眼便到了众人身前,原来是追风刺猬钱宁。钱宁见谢云岳躬道:“苍长老命小的传话,目前红旗帮派遣在江夏一带能手众多,意图暗害敌对正派人士,防不胜防。
为此苍长老在对江借居一所大庄院,专供接待我方友好之用,命小的通知四长老等即刻前往说有事商谈。两位姑娘与桑观主等已先去了。”谢云岳哦了一声道:“原来他已安排住处,我们这就去。”
月华如洗,众人已在对江小山上飞驰,追风刺猬钱宁当先引路,到达一所峰顶后,钱宁倏然停步,手指着峰下松竹蔽天中一所庄院,道:“到了,就是这里了。”说着由怀中取出一支付哨凑在唇边“毕栗栗”一声尖锐哨音生起,随风播送四外,悠亮清澈。
须臾,峰腰松阴深处也回起一声哨音,且只见闪电也似窜上四个老年化子,向谢云岳躬身一札,立时转身引着众人下峰而去。
松涛竹韵,谢云岳等已走进一座建造瑰丽,围亭幽雅的庄院中。苍玺立在厅门前肃客进入,与武当七道雷啸天见过礼后,即执着谢云岳双手大笑道:“黄鹤楼上如不是贤弟识破他们诡计,老哥哥差点着了他的道儿。”
一面说,一面走进布设极为古雅的大厅,厅内已坐得有傅六官、傅婉、江瑶红、罗湘梅、索命八掌桑禄、白眉叟樊少川、陈文翰、胡天生、独臂风云丐锡寿及黑摩勒姜宗耀,正在纷纷谈论。一见着谢云岳等进入,均纷纷立起执手寒喧。九指神丐苍玺向独臂风云丐锡寿,追风刺猬钱宁道:“你们两人即速赶赴夏口,传命鄂省江夏丐帮坛下弟子,见着友派人物,即接待来庄,但千万不可说的长老在此。”
两人应命讯如飞走去,谢云岳闻言不由一愕,转面问道:“大哥,你这是何意?”苍玺神情凝肃道:“红旗帮为图霸武林,己传下武林柬,各派都有接获,峨嵋、点苍、五台自然不能例外,他们三派均与贤弟有所误会,大敌未除,自己这方万不能闹得个箭拔弩张,何况也不能使得姜少侠、罗江两位姑娘为难,贤弟还是诡秘些好。”
谢云岳一想也对,点首不语。苍玺又长叹一声道:“宇文雷意将乃师西藏魔僧萨多和陀耸惑东来,长白魔尊者,北冥三魔等,他们竟将宇内有数魔头均邀了来,面临杀劫不远,老朽不胜担忧。”
谢云岳略一沉吟,道:“大哥不必担忧,小弟已想好釜底抽薪,反客为主之策。”苍玺眉稍一轩,喜道:“老朽知贤弟足智多谋,若能如此,足为苍生之福,能否说出一听?”
谢云岳凑在苍玺耳边说了一阵,只见苍玺点点头道:“这计策到还可行,不过岷山二毒未必可以自由行动,说不定被宇文雷软禁在红旗主坛,釜底抽薪之计虽然妙绝天人。
但是岷山二毒未必归附我们之先,事尚难料,依老朽之看法,不如用反客为主之策比较妥善,只是如此一来,干戈争杀还是不能避免的。”
谢云岳微笑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雷啸天咳了一声,道:“雷老二虽未闻其详,但这釜底抽薪之计,却敢断言行之不易。”谢云岳微微一怔,道:“这却是为何?”
雷啸天道:“雷老二知你欲将岷山二毒收归我方,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使其不战而清,但这次应红旗帮柬邀来的,并非仅丐帮,前来尚有各大门派,均是雄心万丈,为自己门派在武林中争取盟长之位,以本派之绝艺,炫耀视听,你这一招使之云消雾散,恐怕你将为众矢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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