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索命八掌桑禄插口冷冷说道:“谁盛气凌人,木龙道长可曾详细询问云老师么?”木龙子微微一怔,转眼向荆门一怪望去,云和不由面露愧赧之色,木龙子见状心料云和必先出言伤人,才引起此无谓的恩怨。
这时谢云岳微笑道:“老朽方才说过,姑无论谁是谁非,应该彼此消释才是,请问木龙道长避免形踪暴露,可是畏忌一人么?”
木龙子闻言狮鼻一掀,朗声大笑道:“贫道有生之日,尚未畏惧过一人,只因邀请金老师的人也是贫道多年至交,贫道岂能坏地大事”言未了忽见不远处畦畛之上,一中年大汉挟着一人飞奔而来,木龙子倏然住口。
只见来人奔在金荔青面前,将挟着那人放下。谢云岳已瞧出被挟那人是杨州丐帮头追风刺猬钱宁,心中暗暗诧异,雷啸天望了谢云岳一眼,谢云岳眼色示意雷啸天不要轻举妄动,但看得钱宁面色,不由剑眉紧皱。
追风刺猬钱宁面如金纸,两眼发直,已是半僵,形若危殆垂死。但闻奔来中年大汉向金荔青道:“这位钱老师经木龙老师辈悉心疗治本已略见好转,目今晨山主等离山,钱老师恢复更生醒,挣扎爬起说走还要赶赴他处,小弟阻止不住,钱老师才不过奔出山口。
突然仆地不起,小弟急扶钱老师脉象,只觉散乱微弱,小弟无计可施,才奔来此处,看着山主走未,天幸还未离去。”金荔青点点头道:“有劳周贤弟了。”
木龙子已走了过去,用手一扶钱宁脉象,叹息道:“此人过不了午的,强提真力,那是不死。”忽然谢云岳如电闪向钱宁身前掠去。木龙子一声大喝道:“你这是怎么?”
一掌疾拍而去。谢云岳其去若矢,毫不对木龙子所拍来掌有所顾忌,左掌望外一移后,竟蹲下扶起追风刺猬钱宁右脉,心中不觉大惊。
木龙子拍去掌力,强劲无伦,谁知被谢云岳左掌反手一牵,竟将自己掌力迫得望外引了过去,不禁随势纵前数步,心内大感诧异,只觉谢云岳随手一击居然奇奥难测,不由投目向谢云岳望去。
他武功甚是博杂,无一不晓,却无法瞧出谢云岳手法来历,以此苍苍老者形像,也未听江湖中有人说起过,当着内方二杰等人面前两次猝袭无功,不觉动了好名好胜之念,竟疾如飘风向前扑去,一招散花缤纷朝谢云岳胸后按下。
只见木龙子这一招居然高奥无比,幻成无数掌影,谢云岳胸后四十八重穴全被罩在他那掌势之下。
谢云岳只细心诊察追风刺猬钱宁脉象,当然不曾料到木龙子会猝施暗袭。就在木龙子出手之际,只听两声娇叱腾起,立时又见两道银虹从天而下。
突然震起朵朵银花,迎向木龙子掌影而去,原来两女见木龙子暗袭谢云岳,不禁芳心恼怒,双双跃起出剑,各起一招星参斗横,这一招也是谢云岳私授的玄天七星剑法之一绝招,尚幸二女未领略其中神髓,不然木龙子立时就得掌心戳穿。
这时谢云岳缓缓立起,转面喝阻二女进袭后,面目深沉望着木龙子道:“老朽与道长并未结下深仇大怨,为何屡次暗袭出手,如若道长定欲找回颜面,且待治好这人再说。”
木龙子闻言,冷哼了一声道:“此人伤体沉重,纵然华陀再世也难望回生,施主倘有手下成春之力贫道当自承落了败着,交手之事暂撇开不谈,否则”
谢云岳对木龙子这好胜好名之念,心中万分厌恶,剑眉皱了皱接口道:“无论如何,先救了人再说,老朽知道此人伤势沉重,好与不好只求尽人事而已,稍时老朽一定要讨教道长绝世武学,免得道长秘技不炫。”
木龙子不由面红耳赤,谢云岳又道:“钱宁为何来在内方山,可为老朽一说么?”说着,又伸手扣住在钱宁腕脉上,暗输本身其气逼使伤毒聚于少阳穴。木龙子冷笑一声道:“施主治好了他,还怕他不会说么?”谢云岳见他气度如此狭窄,只笑得一笑,也不再说,凝运菩提禅功为钱宁疗伤。
他已诊出钱宇在未上得内方山时,途中已受了旁人阴手所伤,尚懵若无觉,然被他提气疾驰,遂今猝发,经木龙子悉心疗治后,把伤毒逼在几处空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