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面相变得判若两人,究竟怎的,能为小妹说吗?”
谢云岳急于离此,又见罗湘梅一双妙目凝向自已脸上,不禁心慌,又不择言道:“这是带了一张人皮面具,等会到了野鸭滩上,再揭下让你们瞧也不迟,我们走吧。”江瑶红嘟起嘴角,轻摇臻首道:“你不揭下让我们瞧瞧,我们不跟你走。”
谢云岳强她不过,将面具揭下,现出一张面如冠玉,朗眉星目,俊美无比的面庞。罗湘梅不由星目一亮,心赞道:“好俊的人品。”
芳心立时波涛起伏。谢云岳不待她们说话,霍地把面具套上,当先走出,二女随着出外。三人望下跃落,向前疾奔。
二女发现沿途庄中暗桩,都被点倒,如履无人之境。狂风疾啸,扑面如割,一片苇叶震动之声,冰屑震落,籁落籁落,三人已行在坚冰河面上。
拂叶蛇形,惊动野鸭群鼓翼而出。谢云岳突悄声道:“他们在河岸上。”两女星凝神一瞧,果然河岸上立着十余人,江瑶红娇声唤道:“姜师兄。”姜宗耀立即应了声,两女与姜宗耀东方玉璇等人见面,但谢云岳却不见现影身。
两女不禁满怀幽怨悲楚,黯然神伤,尤其是罗湘梅。姜宗耀笑道:“谢兄想必有所安排而去,他是个义气十足之人,决不会束手远离,来,师妹,罗姑娘,愚兄为你们引见几位高人。”
一时幸会久仰之语,此起彼落,这时刷拉一声,芦苇中窜出一条人影疾奔而来。黑摩勒姜宗耀喝道:“谁?”“贫道桑禄。”
声落,人已落定。索面八掌桑禄一眼瞥见了罗湘梅与江瑶红两女,大喜道:“恭喜二位姑娘脱险。”继惊噫了一声说:“为何谢少侠未在?”
众人默然无语,索面八掌桑禄心料谢云岳离去无疑,今晚之会定凶多吉少,于是干咳了声道:“即然两位姑娘脱险,三鼓之约也无益,想半半叟一部星宿魔经尽悉奥秘,武学超绝,非我等能力敌,不如暂且抽身,徐图除他之计。”
众人中突起了宏亮语声:“全真观主,当年你坐榻之旁让人鼾睡致会自大,如今又说出畏缩无志之语,亏你还是武林有数高手?”
桑禄听出语声是嵩阳派掌门人师弟自眉叟樊少川面发,此人当年以一套嵩阳大九手技压群雄,扬威大江南北,性傲狂妄,当下冷笑一声道:“我辈崇尚率真不事虚伪,手底有无,量力而行,既然樊老师有兴施展盖世功力,除得半半叟,贫道毫无置喙余地,恕贫道方才失言了。”
樊少川冷哼了声道:“半半叟不过浪得虚名之辈,何值大惊小怪。”夜风怒啸中,忽传来一声冷峭的轻笑道:“大言不惭。”樊少川白眉一纵,大喝道:“何方小辈,躲躲藏藏见不得人。”
喝声中,循声扑去,抖手打出一片极刚劲无伦的掌风。“吧嗒”两声大响,苇叶四分,河水洞穿两孔,苇叶中穿突腾起一条黑影,哈哈大笑,回旋夜空,三两个起落,又隐入芦苇中不见。
白眉叟樊少川脸上讪讪地,直觉不是意思,幸是黑夜无人得见他脸上神情。三鼓已近,庄中顿涌起一溜红光,映射天边皆赤,红光移近得很快,众人见得数十人手执着火把飞快奔驰穿苇而来。须臾,已来得近前,执炬庄丁环成一个半弧形,尚有有十数人涌身飞落在众人身前。
有二人甚为显目,其一身着玄色长衫,衣角在寒风瑟瑟中飘动出声,身长瘦削,一绺黑须拢在胸前,两目逼射寒电炯炯射在罗湘梅江瑶红二女脸上,神色极其愤怒。
另外的是一头上青丝盘髻,面目娇好,颔下无须,看之如三十许人,一身锦衣华服,两只色眼闪溜在二女身上,泛出淫笑,露出一列编贝玉齿,似这半男半女形态,一望而知是淫魔半半叟。
此刻黑发老者怒容一敛,口角春风拱手说道:“老朽皇甫嵩,今晚何幸得见诸位朋友,老朽习性淡泊久不问江湖恩怨,但以好友红旗帮主八臂金刚宇文雷半月前在庄盘桓,在此期中宇文帮主手下,迭遭峨眉门下诛戮,不容坐视不管。”说着双目怒视两女一眼,冷笑道:“老朽为免起事端,故暂囚峨眉两女,传话东方少侠请其约请本门师长来此处理,不料东方少侠也太狂妄,竟邀来诸位朋友令晚干戈相见,将二女救回犹自小事,老朽手下竟被屠戮多人,惨无人道,事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