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内仍隐隐闻得连珠雪崩的密音。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乐扬品儿渐渐苏醒过来,只觉寂静无声,显然雪崩已停,睁眸一瞧。
只见四外群山变形,一片雪海,茫茫千里,耀目欲眩,涌,凌厉锐啸。乐扬感觉寒冷澈骨,冻人欲僵,禁不住说道:“好冷。”品儿望了他一眼,发现他嘴唇发紫,即道:“咱们去到后洞食用两支黄精,以挡寒充饥。”
两人爬起,前往后洞,取了两支黄精服下后,乐扬才觉得好些。两人疑惑逍遥客已为雪崩葬埋,他们总觉不能捱在洞内。
虽然洞外峭壁陡直千仞壁立,但不能不设法出洞。是以他们又跑出洞口察机,品儿觉得自如许之高跃下,非至粉身碎骨不可,即使他能,何况还有一个乐杨,武功略无根底,总不能弃他而去,于心不忍,不禁为之彷徨无计可施。
两人内心之焦急非笔墨可形容,突听得身后扬起一声大笑。两小倏的一惊,霍地旋身四面一瞧。
只见逍遥客立在榻前,右目精光闪闪,凝望自己两人。逍遥客一身黄衣,已为雪水浸透,贴在身上,那根根见肉一部稀落落短须,全是雪花冻成一片,两手执着夺自沉龙的日月双轮。
乐扬面色平静异常,品儿却不禁为之目瞪口呆。他想不出逍遥客从何而入,因为后洞天然堵死。
逍遥客看出品儿的心意,笑了笑道:“你可是惊诧我老人家从何而入么?这是一个秘密。除了我老人家并无第二人知道,就算你们在此住上一年,也无法侦出。”
两小默然无语。逍遥客见两小对自己不加理会,面部神情倏涌愠怒之色,但旋又抑止,道:“我老人家从武当三个牛鼻子身前,救回你们性命,难道谢也不应该谢。”
乐扬天性厚道,闻言不免内愧,一时忘怀了相谢救命之恩,正待启齿,品儿却说道:“照理应该谢你,不过你未将我们送回环碧山庄,显然别有用心。”
逍遥客面现不悦道:“你们这两个娃儿真不识抬举,我老人家与宫天丹稍有芥蒂,定可与他见面,不过看在你们资质特异,有意将你们作衣体传人,才不找他晦气。”
品儿嘴一撇道:“谁希罕你作我们师父,你这心意不如死了吧。”逍遥客独目一瞪,暴射片面寒光,神情十分激怒,大喝道:“我老人家那点不配做你们师父?”品儿毫不畏怯,冷笑道:“人各有志,不必相强。”
逍遥客闻言,突发出慑人心魄的长笑,道:“好,好,我决不强迫你们,只要你们有办法下得这座孤峰,任凭离去。我老人家要去武当,暂时离此。”说着一顿,又冷笑道:“此洞离环碧山庄不下千里之遥,你们就是逃出此洞也无法走出多远。”说罢。
只见他身形一动,迅捷无比擦过两小身侧,双肩一晃,向孤峰之下电泻而下。两小循着望去,眨眼,逍遥客已落在峰下,形如黄点,望茫茫雪海中掠飞而逝。品儿拉着乐扬望后洞走去,仔细摸索了半天,仍无发现逍遥客由何处人来。
两小不禁忧心如焚,无法可想一晃七日,长白山一派喜气洋溢却为这两小失踪而冲淡,宫天丹派出多人四处打探,依旧是消息俱无,犹如石沉大海。
谢云岳也未见他莅山,众人忧郁不已,最后雷啸天忍不住了,对宫天丹道:“三弟托雷啸天携乐扬来此,现在乐扬失踪,三弟来了,有何颜面见他,不如雷某径去武当,径问蓝星牛鼻子索还二人。”
宫天丹还未答话,傅六官接口说道:“雷老师单身前去,势孤难敌,一老朽意欲携婉儿一同前去,事了老朽尚要一去嵩山探望青儿,再返此作久居之计。”
老山主先还不允,怎奈雷啸天等一再要去,只得应了,雷啸天便与傅六官祖孙下得长白山。赵康九、周维成、赵莲珠、周月娥、顾嫣文却是下山同回沧州,而此时谢云岳也由丐帮口中得知环碧山庄之事,因此就没有去环碧山庄。
而直接南下,准备先去沧州江都两处,会合赵莲珠、周月娥、顾嫣文,再赶上武当与雷啸天傅婉见面,八月初一之期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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