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儿机灵无比,哼了一声道:“你这杂毛,是想找洪老前辈晦气吗?你胜小爷有限,凭你十个要与洪老前辈为敌,也是白废。”
静明听得一怔,听品儿口气,似乎洪万通还在山中,一想不对,暗道:“三年前自己来此山,与宫天丹直说自己是洪万通胞弟,既然在此,何致推说已离山外出。”
遂又沉声喝道:“我只问你洪万通在不在山,你胡扯什么?”品儿两眼一翻,道:“不在,他老人家三年离山外出,一去并无音信,咦,你究竟问他干什么?”
静明真人听他与宫天丹说话如出一辙,不由半疑半信,但一转念上次在山口暗卡,闻听洪万通被人暗杀,试想一个好生生的人,本山还会误传被杀,是以再三寻思之下,还是偶听之言比较实在,遂觉品儿言语狡诈,不禁怒道:“小鬼,你敢欺骗道爷,真是找死。”
品儿鄙屑地笑了一声,道:“你自不信,还不是多问?”静明想了一想,知在品儿口中套问不出什么,纵或其兄为宫天丹害死,这等机密事件,怎能让一稚童知道,哼了一声,如风出手,点了品儿“天聋”、“地哑”、“人昏”三穴,品几颓然倒地。
这是武当独擅“闭穴大法”七日之后,闭住的穴脉自动解开。乐扬见状不禁吓得胆颤魂飞,静法真人虽然扣住他的右腕,但不忍伤他,问了乐扬两次,乐扬只是茫然不知所答,事实上乐扬的确不知内情。
这时,静明真人飞身落在乐扬面前,亦是一般点了他聋哑三穴,跟着说道:“两位师兄,小弟为防泄漏,不得不作权宜之计。”
静性寒着脸道:“师弟你作得委实过分,久闻白山一鹤宫天丹,人最善良方正,令兄既与他相交莫逆,宫天丹何致要暗害令兄?
否则,天下之大,何处不可藏身,令兄又何必单单挑在环碧山在隐避,说不定令兄确在三年前离山外出,你逼问宫天丹说出令兄行踪,叫他如何能答得出。”
静明不由默然,忖道:“这甚是有道理,自已来此,强拉两位师兄,推说访寻失踪十年的兄长,未在山口,透露几句口风,如事先有个商量,便不致搞出这种骑虎难下之势。”
心中甚是追悔,但是又不好弱口,便道:“那么任家兄冤沉海底了。”静性面有愧色,目光一沉,微带怒意说道:“师弟怎可如此率性妄论,事无左证,焉能径言令兄已死,眼看武当声誉就要毁在你手中,眼前这两小童做何处理,七日后清醒转来,并说我们上山欺人,宫天丹若大兴问罪之师,上本山与师门尊长理论,理屈在我,如何置辨。”
静明真人闻言,不禁呆在那里,做声不得。静法真人叹了一声,笑道:“师兄不可过责静明师弟,事成骑虎,不得不如此,再说静明师弟心疑也未尝没有道理,其兄为何匿隐环碧山庄定是避仇出此,如无论洪万通是否为宫天丹所害、或离山而去,但宫天丹一定知道洪万通归隐原因,不如押着两童,面见宫天丹致歉,并问洪万通离山原因何在,这一来,宫天丹没有理由不答复。”
静明真人接着说道:“事既由小弟引起,一切皆由小弟负责,何可连累师门及师兄等,但不如将两童藏在崖洞内,小弟一人前去暗探如何?”
静性真人道:“要去就三人一同去,事情已作了,只有看着办吧。”及待静明目光再移视品儿乐扬时,不禁目瞪口呆,雪地上空荡荡的,那有两人踪迹。
武当三英也算是正派出类拔萃的高手,听风捕影,落叶飞花,十丈方圆内无不立时察觉,如今两童在不知不觉之中,被人救走,这块脸怎样坍得下来,又心惊来人功力卓绝神化,三英脸色登时变得异样难看,直似万箭穿心般绞痛如割。
静性长叹一声,道:“武当三英这个跟头已经栽到了家,环碧山庄也不用去了,凭我们这点能耐,颈上人头给人摘了下来,自己也不知道咧。”
静法、静明两人默不作声。松风呼啸寒气袭涌,那武当三英不由打了几个穿噤,突然静明真人愤声道:“兄仇不报,何以为人,此事义无反顾之理,师兄你们请回,小弟自去好啦。”
一阵狂风卷起,林枝震荡冰雪如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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