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眼前金霞大盛,壁上已开了一个大孔,只见顾嫣文已攀掠而出,缓缓收剑归鞘,面露妩媚欢悦笑道:“你真个说我没想到以灵龟剑出囚么?我是爱惜灵龟剑受损,再者呼克图武功绝卓,不是仗着你教我的九宫正反阴阳步,几乎遭辱。”
谢云岳朗声大笑后,随手要过灵龟剑,在蔡福所囚之石室小圆窟壁去,刹那间,光华乱闪,火星直冒,金石之声大作。灵龟剑本锋利无比,击石成粉,须臾已砍穿了一个大洞,谢云岳与顾嫣文腾身掠入,仗着剑身为华映照。
只见蔡福躺在壁角,天灵盖已被击碎,从头以上,血肉模糊一片,琵琶骨上为拇指粗钢索当穿扣住,上有倒须芒刺。
两人不由面面相观,半晌作声不得,良久谢云岳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料不到此老性情如此刚烈,闻说我来救他,羞于见我,竟举掌自刃了,早知如此,反不如命智狐陈百城等人前来。”
顾嫣文越瞧越心惊肉跳道:“云哥,我们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吧。”不由分说拉了谢云岳掠出石室。一踏出室外,跃登对面屋顶,只见风劲月迷,寒冽侵肤,那松柏乔枝映在雪地墙角宛如鬼影幢幢,大地一片凄迷、昏暗,呼啸涛声嚣耳,此情此景,真够凄凉。
蓦然,向两人吹来一阵强劲寒风,隐隐带来两声阴恻恻地冷笑,笑声确不大传入两人耳中,不由得透脊骨冒上一阵寒意。
两人大惊,倏然扭转身形,目光至处,只见距身前三丈远处,屋顶石梁上并肩立着两个骨瘦嶙峋的灰衣僧人,头顶戒疤深陷,同是一张颧骨高突的瘦脸,昏夜之下,瞧不清孰彼孰此,但觉四只枭眼,一瞬不瞬地注视在他们两人脸上。
这两个僧人神情阴森、恐怖、顾嫣文不禁掩身在谢云岳身后。谢云岳见他们无声无息地随着身后,自己一点都未曾发觉,他知道这两人必是武功诡异之辈,强压制面上惊诧愤怒神情,说道:“两位是谁?为何跟踪在下身后?”
那两灰瘦骨僧人一言不发,同时倏然伸拳,向谢云岳的胸前抓来,三丈距离一晃而至,诡疾无伦。
谢云岳只觉两僧手法看似平庸,骨子里其实玄奥无比,无论避向何方,均在两手阴寒笼罩之下,自已“玄天七星步”估量可以脱出,但身后的顾嫣文难逃毒手,情势危殆,暗哼一声,两手倏分,向来掌撞去。一片潮涌如山劲风打出,只见两僧人惊噫了一声,身形倏然而动,朝谢云岳身后掠去,瞬眼不见。
谢云岳大掠,生恐顾嫣文遭了毒手,迅快纵身,在这一刹那间,只听得顾嫣文一声娇喝,青朦朦光华惊天腾起,旋而见两僧一只手掌向飞剑尖,另五只鬼指飞向顾嫣文皓腕。他再也顾不得明亮大师之戒,严戒他施展“轩辕十八解”手法,心知今晚遇上两僧,为从来未见之高手,双掌十指迅若电光石火飞出。
轩辕十八解诡异无比一分之胜,两手拾指已分搭在两僧手腕上,就在一扣之际,两僧哼了一声,手臂滑溜脱出,随风晃开两丈。
只见两僧双眼睁得铜铃大,暗暗惊奇此少年身手如此高绝,此刻,他们心存戒惧之心,自是不敢轻举妄动,只凝视着谢云岳。顾嫣文先前不由得吓出了一身冷汗,这时怒骂道:“云哥,这两个秃驴如此的可恶,快点解决了他们吧。”
这两句话听在两个灰衣瘦鬼僧人耳内,不由神情激动,额骨高张,同时阴恻恻地说道:“老衲生平在手下解决的人无数,人未听说有人解决老衲的,只凭这两句话,就该戮杀。”
谢云岳不禁大为惊异,而两僧不但形象一样,而且说话也是共一心意,闻言冷冷说道:“你们觉得被骂得不忿,只怪你们盲目生事惹非,我只问你们来这布达拉寺中,就为的是找区区在下么?”
两僧闻言一怔,又阴恻恻说道:“你可曾见到迎佛坪上,狼藉零乱的一片尸体么?”谢云岳点点头说道:“嗯,见是见到,莫非都是你们所杀么?”两僧也不理这句问话,紧接着说道:“你可曾见到呼克图么?”谢云岳道:“不错,方才见过,如今不知跑到哪能里去了?”
两僧随即发出一声刺耳尖笑,同声道:“那么你定是呼克图邀来的帮手?”谢云岳不由厉声道:“你们不要胡乱诬指,呼克图与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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