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这点武学,未必就能在老夫手下讨了好去。”俞云哈哈一笑,道:“你不信就姑且试试。”
说着身形暴射,右手迅若闪电向华宇扣去。二三四魔见俞云身形猝动,齐亮掌攻去,那知竟迟了一步,大魔华宇猝然未料及俞云说打就打,只觉眼前一花,立时警觉不妙,振腕欲起,左肩早被俞云五只铁指扣住,登时肩部一麻,那麻软的感觉刹那间已蔓延及全身,浑身乏力,不由双目露出惊骇恐怖之色。
二三四魔慌不迭的撤掌,登时楞住,俞云冷笑道:“不是念在你成名不易,今日便废除你一身武功。”说着左掌向华宇怀中一摸,右边腰内触手奇硬,五指倏然一翻,将那册“无相金刚掌经”取在手中,略一张望收置怀内,又望高黎贡山四魔一瞥,手一松,冷冷道:“你们去吧,八年之约转眼就到,如八年中不能练成一项绝艺,不如老死深山,免得到时候丢人现眼。”
大魔华宇渐觉酸麻尽失,暗运气一试,毫无异状,忽然左手拇指朝天。呛琅琅数声龙吟,剑光大盛,如惊涛骇浪地向俞云涌来,原来华宇这拇指朝天是一暗号,四魔同时拔剑攻去,四招尽是蕴含生灭之道,奇诡无伦风雷之声不绝于耳。
俞云怒气陡生,左手飞天一探,登时起了一串脆响。那四支长剑只剩半截。四魔顿时荷荷发怔。俞云左手一撒,四截剑尖丢在地上,望也不望四魔一眼,径自踅转身来,向雷啸天那方走去。四魔面色苍白,华宇顿了顿脚低喝一声:“走吧。”
四魔风掣电永逸去无踪。正是任君掬尽三江水,难洗今朝满面羞,这时一元居土胡刚正在与雷啸天低声耳语,瞥见俞云(即谢云岳)走了过来,立时住口不谈。谢云岳微皱剑眉,手中托着无相金刚掌经,含笑对一元居士胡刚道:“这本无相金刚掌经烦老前辈转交少林。”
一元居士含笑接过,道:“少侠瞬跟之间,就消弥了一场武林浩劫,不然泰山之会,又要损折不少武杯好手,老朽钦佩不已。”
谢云岳正要谦逊两句,忽听破空急啸声,跟着几条身影电射落下。来人正是倪婉兰姑娘同矮方朔荆方,东方玉琨姜宗耀以及峨嵋玉箫侠士耿长修。倪婉兰穿着黑绫劲装,云鬃蓬松,脂粉不施,显得憔悴异常,一双秋水双目满含幽怨,眼眶湿润。
玉箫侠士耿长修一脸鄙屑之容,瞪着谢云岳大有动手相拼之意。矮方朔荆方一见谢云岳,就怪嚷道:“好小子,你溜了不要紧,可把老头子害苦了”
谢云岳一言不发,望了玉箫侠士耿长修一眼,身形倏地一振,穿空斜飞,两足交互一踹,又电射了出去,众人眼中只见一溜轻烟,疾如殒星而逝。
群雄均不料谢云岳走得这般快。为之愕然,雷啸天大叫道:“老三别走,我有话说”倪婉兰姑娘只凄楚唤得一声:“谢大哥。”
哀怨凄绝,卒不忍闻。那谢云岳轻功绝伦,去势何等之速,他们言尚未落,已走得无影无踪,这时满天阴霾,狂风四起,庄园内乔木枯枝,呼啸摇晃,一阵风过去断枝卷起半空,挟起尘砂蔽天。
一切都异常阴沉,群雄均面色严肃,衣袂飘飞。倪婉兰姑娘双目红肿,嘤嘤哭泣,香肩不住地耸动,伤心欲绝。
玉箫侠士耿长修一脸铁青,喃喃骂道:“兰姑娘,这人值不得如此重视,轻薄无耻,枉称侠士,说穿了还不是衣冠禽兽。”“啪”一声清脆耳刮声,从耿长修右颊发出,登时红了半边。耿长修用手护着右颊,荷荷发怔。
原来胡若兰姑娘一见倪婉兰等现身,谢云岳即冲天逸去,她从倪婉兰,耿长修脸上神色,便判断出那是怎么一回事,忖出倪婉兰对谢云岳深情一往,她自身何尝又不是如此,不由生出惺惺相惜之心。
此刻,见耿长修污蔑谢云岳,身形如电射般晃出,右掌迅若电光石火地打了他一记耳光。须知男女情愫发生,往往均是一见钟情,反之,亦莫不如是,耿长修虽自负美男子,但在胡若兰倪婉兰两人眼中,起不了什么作用,胡若兰从第一眼起便由不得心生厌恶,再出言污蔑,更是气往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