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阴沉得可怕,两目神光电射。宫门二杰不由机灵灵打了一个冷战,蓦闻黄衣喇嘛哈哈狂笑道:“这小子竟敢使诈,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佛爷在大内及亲王府出入,压根儿便识不得你。”
谢云岳冷笑一声道:“要识得咱还不容易。”声出,十指闪电般往黄衣喇嘛双手“腕脉穴”抓去。
那黄衣喇嘛本是雍和宫中首座大师,名唤呼察克图活佛,精擅西天佛手印掌法,一身武学与宫门二杰不相伯仲,深得当今倚俾,也娇枉嚣张,好色如命,一双色眼,从始至终就未曾离过胡若兰姑娘身上。
此刻见得丑少年十指倏忽如风地向自己腕脉抓来,不禁微微一惊,两掌一翻,自恃练有“大金刚不坏身法”浑身金铁不入,抖掌急出,施展“西天佛手印”掌法,欲一掌劈毙对方。
他这一蓄气凝掌欲待推出,竟是棋差一步,只觉对方十指透出劲风,锐利砭骨,招未到已有些微麻感觉,此刻要撤势已来不及了,因他两掌翻着,不吝授人以柄,正好被扣个正着。
只听得一声裂牙惨嗷,但见呼察克图活佛口张目努,汗流如雨。谢云岳嘿嘿一声冷笑道:“你是那一宫里秃驴,快说。”呼察克图痛得心肉皆颤,只觉体内万条毒蛇蠕动,酸麻难耐,求死不得。
此刻要他死,只怕也愿立即自求解脱,无奈被人所制,气力全无。平日颐指气使的狂态一扫而空,颤声说道:“小僧呼察克图,是雍和宫主持。”
谢云岳“哦”了一声道:“原来是你,念在万岁爷对你颇为器重,暂饶你一命,滚吧。”十指一放一推,呼察克图臃肿躯体,登时倒飞出去三四丈外,扑通一声,摔在一雪水没腰窟窿里。
只见呼察克图翻身爬起,抱头鼠窜离去。谢云岳十指齐出,此是绝世盖代,千古奇学轩辕十八解手法,这手法堪称盖世凌今,武林精绝之学,谢云岳年来闯荡江湖,虽少施展,却在近日始悟出轩辕十八解实在是一种精奥绝伦之学,无论较任何一派之奇学,甚之较本身所具之弥勒神功十四式,以及菩提贝叶神掌均凌驾乎其上,皆出任何一种武学连番施展,都有人识出来路,或克制方法。
而轩辕十八解神诡莫测,却无人知其来历,何况论其克制之法。这一来,宫门二杰骇然色变,火眼金蛛面如死灰“一元居士”胡刚见谢云岳只这一出手,闪电之问,以他这样武林高手,竟也瞧地不甚清楚,只觉他手法奇诡恋难解,不觉轻叹了一声,望着爱女胡若兰道:“此人武学之奇,令人不可思议,看来不出十年,武林中几无人能出其右者。”
胡若兰星眸射出惊异目光,娇憨地笑道:“怎么,爹爹往常从不服人,今日竟对此人过事谬赞。”一元居士胡刚微微笑道:“傻丫头,为父岂是对人谬赞,你只以后留心看着自可发现此子确有人不可及的长处。”
胡若兰似信非信地嫣然一笑,此刻,谢云岳向宫门二杰微笑道:“两位老爷,还有事请教吗?”
宫门二杰立在那里进退两难,闻言铁臂金剑何中福强自镇定答道:“阁下武学确是惊人,不过几次均是偷袭出手,使人见了难免有输得不心服口服之感。”先前宫门二杰听得谢云岳,身膺王命监视他们,不由疑真疑假。
此时撇开只字不提,二杰认定谢云岳每次出手,都是令人猝不及防,抢尽先机,才予致胜,不心服之言,确是出自他们两个宫门二杰肺腑。
谢云岳微微一笑说道:“两位老爷要想与咱交手印证,那还不容易,不过两位先得辞去大内侍卫再说,现时不消过手,立时取出王命,便可就地正法。”说罢,目光神威令人不可逼视。
宫门二杰面现灰白,铁臂金剑何中福长身一揖,道:“阁下既如此说,只有俟诸异日了。”说罢与阴风煞掌展万雄转身缓步走去。
火眼金蛛林蒙倏地回身图逃,才一启步,蓦见面前风声嗖然,奇丑少年已落在身前,右手一晃,自己左“井肩穴”被扣住,似五支钢爪般戮入骨髓,禁不住痛得出声。
只听谢云岳冷笑道:“昨日之事不说,就论方才之事,百死不能赎其罪,谎言负荆请罪,诳邀胡老前辈父女两人赴宴,以遂呢毒计,再又恃大援在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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