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说不定暗中还有图谋,为此之故,昨日命孙思远携紫铜令符,令北京地面所有的门下,一概潜伏,不待局势澄清,不准露面。”
话犹未了,只见一中年化子,浑身血污,跌跌爬爬跑来报道:“三位长老不好了,在大红门土地庙内,被本门南支掌门蒯浚,同着五人寻来,刑坛李香主被擒,钱宁也被蒯浚一掌震断右臂,失手遭擒,只剩小的侥幸逃出毒手。”
话声一落,竹杖叟洪潢颜色猛变,两足一顿倏往梅林那边窜去,身形之快,无与伦比。九指神丐也有所觉,县一斜,便往梅林左边飞去。因为竹杖叟一听,这报信的化子就数他的能为最差,何以他能逃出毒手,便知蒯浚欲擒故纵,暗中必有人跟着,心念一动,眼角便掠见梅林中人影
闪,是以飞身寻去,此人一逃出清凉山,便是个不了之局。且说竹枝叟两个起落,便瞧见了一个灰衣人距自己只两三丈外,大喝一声:“哪里走?”
双袖一抖,兜起一股劲风,向那人身后扫去。那人一式“旱地拔葱”全身急疾上升,反腕喝声:“打。”七个黑点电似地向竹枚叟打来。竹杖叟洪潢拂袖扫开打来暗器,身形略缓了一缓,那人已窜在十数丈外。
此人身形极快,竹杖叟洪潢暗暗纳罕,看其身法已臻上乘,武学亦必不差,为何此人不战而退,猛一晃身,身形暴射追去,疾似划空闪电。
两条身影,相距七八丈,均是一般流星飞奔,不即不离突然崖角那边起了一声清佩,九指神丐已自现身出来。
只见那人凌空往外侧翻了出去,只见九指神丐苍玺如神龙探爪般,十指如钩迎着那人扑到,那人往侧一翻,右掌往后一甩掌,带起一蓬花雨。
原来他掌力所及,一树梅花随劲风震散。九指神丐哈哈大笑道:“朋友,好俊的劈风掌力,我老头子意欲见识尊驾,怎么过门不入,未免太小家气。”
那人甩出一掌后,头也不回,身形疾展,闻言只冷哼一声,便自穿过梅林,怎知梅林中凝立着星河钓客娄雍,含笑拦住去路。
那人猝遇意外,不禁一愣,身形缓得一缓,九指神丐苍玺、竹杖叟洪潢已自赶到,丐门三老按三才方位立着,娄雍微笑道:“朋友为何藏头掩尾,见不得人?”
敢情那人还戴有面幕。那人倏然扯下面巾,冷笑道:“凭你们三个老化子,还敢杀官拒捕么?”九龙神丐苍玺看清那人面目后,登时眸露神光,哈哈狂笑道:“原来是李老爷,寒山有幸,失迎,失迎。”
转面对娄雍洪潢道:“我给你引见一下,这位是”竹杖叟洪潢冷笑道:“不用了,鼎鼎大名的九门提督衙门的总捕头夜鹰子李振东,谁人不知,哪个不晓,老化子既可杀人,又不放火,为何说出杀官拒捕四字,必须要交待一个明白,不然,休想走出小清凉山。”
夜鹰号李振东面上一红,嘿嘿冷笑道:“三人阻截李某一人,怎不能说杀官二字。”苍玺翻眼沉声道:“这种强调夺理的话,只有像你们官府中人才说得出,你既不现出面目,谁又知道你是李老爷呢?”
李振东本是有为而来,一时失神说出杀官拒捕四字,这根本不成理由,欲盖弥彰,被苍玺抓住了话柄,在这凛冽寒气中,竟还臊红了脸,两颊发烧,喃喃不则一声。
此时,干坤手雷啸天也自闪过,大笑说道:“李老爷,光棍眼内不揉沙子,谁不知道李老爷冒寒登山,必有所为,你打开窗子说亮话,不就得了啦,竟然说出拒捕二字,嘿嘿拿来。”
夜鹰子李振东觉得这人很是奇怪,帽檐遮得低低的,眼目无法看见,不知是预兆不吉,抑是什么,只觉打从心内寒起,机伶伶直打冷战,暗忖:“今日是怎么搞的?”
于是挺了一挺脊骨,强打起精神硬撑着。及至听雷啸天说出拿来二字,不由一怔,两眼瞪着茫然不解。干坤手雷啸天泛出不屑的讥笑,道:“李老爷,拿出海捕文书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