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其中也有武林中人,见得繁塔之下又有一场精彩拼斗,他们声息相通,耳语一阵陆续赶去。说书场中一列板凳上急立起一个面目阴沉的中年人,两手拢在袖管内,咳嗽一声,往西液门踱着方步。
汴京北宋王都,名胜古迹颇多,此时正当有清一代最盛之时期,天下富庶,民间安居乐业,开春不久,汴京居民纷纷出外游乐,按理来说,繁塔也是一处古迹,何以秦中双怪约在该处比斗,只因繁塔地势在汴京特高,风势劲烈,又无什新奇好看之处,城中可资玩乐处又多,何必到该地吃西北风,何况又在郊外,是以双怪敢约在该处。
繁塔,在城东南三里许,建于宋太平兴国二年,名兴慈塔,本九层,明初,信堪舆之说,铲去了六级,今只余三级,由内外出入周折而上,内空洞,外级仅宽尺余,游人每惮其险,不敢登临。
塔顶四周平旷如台,高于龙亭而广于铁塔,为开封眺望胜处,因昔有繁姓居其侧,故以为名,繁古音如婆,故汴人呼如薄塔。
其东为万王台,台高二丈余,周约百二十步,上祀大禹,本古吹台,为古时乐圣师旷吹律地,汉梁孝王增筑之,又名平台,夏日桑梓阴翳,游息其间,极可涤滤尘俗。
矮方朔四人到得繁塔之下,见秦中双怪两人还未赶来,荆方正色向东方玉琨等三人说:“你们二人也知秦中双怪剑学超绝,实在来说,也是如此,他们自誉岐山飞凤剑法天下第一。
虽然过份,但诡奇玄奥无匹,超出了各大剑派之上,相传秦中双怪武学出自歧山一怪老臾,此怪异老臾在歧山获得半部太公素书这套飞凤剑法即载放素书之内,双怪除护短外素少为恶,平日闭关自守,这次出来我想大半为了怪手书生自诩剑法天下第一而起。”
“所以你们三人最好合手联攻,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说实在的,我老头子也不敢惹他,不过方才在相国寺中在双怪胸后之人,身手绝伦,此时一定蹑在二怪身后,不然我老头子未必这样有恃无恐。”
兰姑娘一掠发间吹乱的头发,睁着水汪汪的大眼,忽“嗯”了声道:“荆老前辈,贴字条的人是谁,您见着了没有不要就是他”说到“他”字,音调加重,显然地她对谢云岳深深关注着。
矮方朔听在耳中,很是难过,虽然自己多半忖出是他,不过,未曾目睹,难以遽下结论,遂摇头说道:“武林之大,奇人异士辈出,未必就是他。”
兰姑娘似利剪剜在心中一般剧痛,低垂着头默不作声。山风劲吹,扑面生寒,衣衫发出折折飘风声,蓝天煦日,不生半点作用,春日映山寒,此话一点都不错。
放眼过去,开封城景历历在目,鳞次杯比,炊烟袅袅,瞬时被劲风吹散,只见铁塔矗立,龙亭隐隐在望。黑库勒姜宗耀“噫”了声道:“荆老前辈,双怪来了,随在双怪身后远处,来了好几拨人,看也似武林中人。”
矮方朔点点头道:“他们大概是看热闹来了。”秦中双怪身形疾飞,往上直窜,动作快速之极,身着不伦不类的锦衣华取发出闪光,片刻就到得四人身前。矮方朔呵呵大笑道:“两位兴趣不差。”说着,用手向东一指,道:“古云凤凰台上忆吹萧,我们也来个万王台上比剑,传之千古佳谈,岂不美乎。”
“且慢!”一声春雷绽出大怪童相口中。“怎么?”矮方朔两眼一眨一眨的,神情甚是滑稽。
大怪童相冷冷地道:“先不要急着打,不是童某小看你们,就是合手也难挡我飞凤剑法十招之下?我秦中双怪此番来汴,另有日的。”说此,话声一顿,他们不讳言自己双怪名号,此种作风与旁人独异。大怪童相用目扫了他们四人一眼,又道:“方才在相国寺中戏弄我们弟兄之人,你们是否见着,只要告知其人形象,我们以前的事就此一笔勾消。”
矮方朔笑咪咪地道:“不瞒你说,我也没有瞧清,不过此人功力实在你们之上,你们见着他也无可奈何,说不定还要丢脸,依我好心相劝,不如死了这条心吧。”
二怪巴山雕厉吼道:“如此说来,你定知什么人所为的。”矮方朔仍是笑嘻嘻地,道:“不错,我心内猜得有八成数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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