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显得秀气英俊,蚁元凯见了,不禁暗赞好人品,但看见他们奇快身法,不觉惊得后撤了一步,怔着双眼。
顾嫣文鼻间哼了一声道:“谁管你是什么戒条,纵有,也只只能管那些鸡鸣狗盗,我只问你,究竟你是冲着谁。”蚁元凯一声怪笑道:“老夫作事向无定准,谁要犯上老夫,便就冲着谁。”一声极清脆的耳刮声,从蚁元凯左颊发出,登时现出一只红掌印,蚁元凯只觉头目一阵昏眩,原来谢云岳忿他出言狂妄,一刷掌即印上了一个耳刮子,随着蚁元凯来的人,内心生出莫名的惊骇,只为他们竟没瞧见谢云岳怎样伸手。
日月仙人掌卢堏一见九子母连环蚁元凯望骡车这边走来,不由担心两少年吃亏,暗打手式,约来两名镖师匆匆赶来,及至一见蚁元凯吃了一掌,大感意外,他只瞧出顾嫣文身怀绝学,却未料到谢云岳有如此身手,不禁暗暗定下心来。
显然谢云岳一掌打得不轻,九子母连环蚁元凯半晌才神定,突厉吼一声,双臂猛扬,作一虎势,就要扑来,在他身形未出之际,右颊上又印了一记狠的。
顾嫣文看出谢云岳方才身形步法那么玄妙,未免手痒左足一动,展开“九宫正反阴阳步”法,暗踩方位、震退龚进,身形如电闪地晃去,左手一扬“叭”的一声,又是一记耳刮,正打在蚁元凯的右颊上。
蚁元凯这么成名人物,连吃两次明亏,当着手下,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两手望腰间一按,便要解那自己成名兵刃九子母连环簧扣,那知谢云岳身形一动,一只右掌己搭上了他的两只手臂,微笑道:“蚁元凯,别忙”
左手一指司马仲明那边道:“且等他们胜负已决,再动本也不迟。”说完,也不等蚁元凯回话,右掌一松,左手拉着顾嫣文平平飞去。蚁元凯立在原处,两只手腕抬着腰间迟迟不曾放下。
他意会出这两少年都具有一身不平凡的武功,就看他方才一掌搭在自己两只手臂,立时虚软无力,这种手法是平生仅遇,不由幽幽长叹一声,自言自语道:“蚁元凯,你还逞什么强,方才的两少年,所用的身手步法,却在极短的一瞬间完成,堪称奇绝天下,由此一鳞半爪,可见一斑,自己这点微末技艺,实难望及他们万一。”
想至此,不由得万腔雄心,一霎间尽都付之云烟,竟至垂头丧气,慢慢回身走去,他那知所撞见两少年,便是当今武林中绝无尽有的奇才哩。
先且说奔雷剑客司马仲明与追风神剑陈元炯两人,各执击剑平伸着。腰躯微躬,只是在转圈圈移动着,竟如驯兽般,谁也不育先出手。谢云岳不禁暗笑,他回忆出那晚在镇风寺博青不也是如此逗弄莫虎么?
猛然间,陈元炯然先疾起九剑,嗡嗡风雷大作,剑光暴长,化成一面光网,将司马仲明全身封到,快速无比,不愧为追风神剑之名。
谢云岳见陈元炯这套剑法竟从东崆峒镇山之学,风雷剑法脱胎而来,将其去芜存精,另渗以他自己悟出之心得,创出这套怪速无伦的剑法,一施展开来,竟如汪洋大海,滔滔不绝,大有一发不可收手之势,剑式之诡,大都攻人必救。
再说奔雷剑客司马仲明,亦在陈元炯快攻时,同时出剑,剑身斜出,一抖手之间,即是满天剑雨,纷纷乱舞,使如再数剑出手,发出轻雷之音,逐渐加强,触耳变为闷雷之声。
名家交手,大都是一点即收,决不使兵刃相触,互相抢制机先,往往毫厘之差。便可决定生死于俄顷,可是司马仲明两人并不然,快速中竟然硬攻崩打,剑身相撞,进出一连串淡淡火花,这在阳光下是希有的景象,倘能于晚间见之,这是绚丽恰目的奇景。
谢云岳对顾嫣文笑道:“两人都是超凡实学,不是欺世盗名之辈,我看二虎相争,必有一伤,无论哪一方伤了,都并不大好?”
顾嫣文听出来谢云岳弦外之音,是在暗示自己坐手化解一面有意令她扬名露万,于是会心展齿一笑,快步上前,在天马镖局武师中借了一辆长剑,飞身跃进圈内。
双足尚未踏实,凌空徐缓地挥出一封,这剑式极其平淡无奇,可是发出的潜力,竟将司马仲明陈元炯两人,立时逼出圈外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