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仲明豪笑道:“严老弟,我们虽都是天涯作客,却一见如故,有一句话本不该讲,可又非说不可,但不知贤梁孟今天起程,还是明天起程?依老朽说,在这儿歇上一天再走比较妥当。”
谢云岳假作惊诧道:“老镖头这话必有缘故,可请明白告知。”司马仲明庄容道:“这话非一言可尽,老朽与老弟引见一位朋友。”说着,用手指着在身后中年武师,道:“这位是老朽得力膀臂,日月仙人掌卢堏。”
谢云岳连说幸会,为姑娘引见过了,笑道:“两位请坐,老镖头所说要在下延迟一日上道,莫非途中有什么不清净么?”
司马仲明拔髯长吁了一口气,笑道:“老朽也不知是什么缘故,竟与老弟一见投缘,大概是老弟与当年老朽知友长得十分相似,风闻这位老友枯骨再生,老朽也曾多方打探,只是未明所以,大概是空穴来风”
谢云岳知道他所说的老友,就是其父追魂判谢文,心中好生感动,只听他接着说下去:“这些事都非一言可了,且说此次经过吧!本来我们保镖这一行,就是在刀口上混饭,老朽创设这天马镖局,数十年来虽说下上没有受过打击,但承蒙武林朋友抬爱,诸事关护,每次出事,使承蒙这班道义朋友奔走,都落得个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所以敝局业务蒸蒸日上。”
“照说老朽这把年纪,本可在家纳福,何必担那奔波凶险之忧,十年前经老友及子媳等劝说,即已将业务交与犬子,不出走动了。只为这次犬子染疾床褥,不得已才护镖至京。”
“回程之时有一家富商,急需送金珠到洛阳。时近年关,京中各大镖局都不愿承保此次镖货,经友人之荐,情面难却才予接下,因赶近途,入得井阱关后,不意接二连三发现可疑匪踪。
不过到目前为止,尚未判明究竟他们是否为着这批来,据老朽的猜测,前途必有事故,是以,老朽才劝贤梁孟歇息一天再走。”谢云岳佯惊道:“既是路上这么不平靖,在下夫妇二人益发单独不敢放心前去,是否”
话未说完,日月仙人掌卢堏大笑道:“老镖头,你走眼了,严老弟梁孟二人都是内家高手,只看那严弟妹双目神光内蕴便知。”
谢云岳方想说伴同天马镖局一行前往洛阳,却被卢堏接口阻住,一听他看出姑娘身蕴武学,不禁钦佩他的眼力,于是笑道:“卢老实说的不错,拙荆粗知拳技,岂能说是内家高手,只是在下却一窍不通。”
司马仲明豪迈地大笑,说道:“老朽两目如盲,竟未看出来弟妇是个内家高手,莫非老弟自己你也是”继续又摇头道:“我看老弟是违心之语气吧。”
谢云岳正待作答。忽闻前面人声喧扰,像是有人争吵,老镖头心才一动,蓦见一名镖伙急急忙忙奔来,道:“老镖头不好了,门外来了一个化子,一个面貌凶恶的汉子,在我们镖车上东摸西摸,黄镖师上前拦阻,竟动上手来,那个化子手上执着一只怪蛇,被他连伤三四个,黄镖师也负伤倒地。”
老镖头“哦”了声,面容一变。匆匆与卢堏两人当先走出,谢云岳闻得来人中竟有丐帮人物在内,也急急与姑娘两人走出。一来在门外,只见镖行中人围成一个大圈圈,均都露出惊怯之色,当中立定两人,一个长像狞恶大汉,叉着腰口不停地冷笑,离他五尺远处,立着一个翻红肉眼,塌鼻削脸的化子,一身皮肤作紫酱色,右手握着一条怪蛇,不停地扭曲,昂首吐信,圈内泥地上倒着四五个镖行中人。
但听那化子哇哇怪叫道:“你们镖行不要狗构眼看人低,要饭的什么世面没见过,你们这点镖货还不在要饭的眼内,前面有好朋友要见司马老儿,特来报个口信,你们横什么,哼,要饭的要走了。”
他明明瞧见司马仲明走了出来,才放意说给司马仲明听说着便要启步,司马仲明刷地越过人群,跃落在那化子身前,喝道:“是那位托尊驾带口信与老朽,不然休想安然离去。”
化子一翻红烂眼帘,冷笑道:“我道是那个敢向化子发横,原来是奔雷剑客到了,好朋友是谁,等会见了就知道。用不着要饭的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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