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嫣文斜视了他一眼,道:“你这人真不识羞,有什么好看,像个丑八怪,喂,姑娘还没问你贵姓大名,你也得说出来。”俞云笑道:“我么,暂时叫做俞云。”顾嫣文大发娇嗔道:“姓名那有暂时的么,究竟你是搞什么鬼?”
俞云红着脸嗫嚅道:“在下实有难言的苦衷,姑娘将来自知,还是姑娘请先说说身世吧。”顾嫣文睁着一双水汪汪大眼盯着俞云,半晌才说道:“你今年多大了?”
俞云笑笑,竖起两指晃了一晃。顾嫣文笑道:“二十是不是比姑娘大一岁,那么我应该叫你云哥嘛。”俞云大笑道:“称呼我一声云哥,保险你吃不了亏。”
顾嫣文白了他一眼,神情妩媚之极,接着说道:“云哥,江湖中有一位七姑你知道么?”俞云摇摇头,表示并不知道,姑娘又说道:“任七姑是出名的心狠手辣,一身武学尽得鬼魔道人真髓”
俞云哦了一声,接口道:“鬼魔道人是否就是五十年前,大闹嵩山少林罗汉堂,一掌震毙三罗汉其人么?”
顾嫣文点点头道接着说:“家母就是任七姑最小的女徒,自幼孤零,被任七姑收归于门下,后来家母见任七姑倒行逆施,淫凶残虐,又勒迫家母嫁给其子任龙,任七姑共生五子,江湖匪称龙门五怪”
俞云恍然大悟,那日在羊家集联手合攻矮方朔荆方的,就是龙门五怪,不禁“啊”了一声,顾嫣文笑捶了他一笑,嗔道:“你别打岔嘛,不然我不说了。”嘟起一张小嘴,脸含薄嗔。
俞云忙道:“你说,你说,我决不打岔。”于是顾姑娘接着说道:“母亲清白自守,那能应允嫁给任龙,但处人檐下,焉得不低头,只推说年岁方轻,再过几年才说,这样捱了两年,任龙每白百般调戏母亲,可怜母亲珠泪暗吞,恨在心中,七姑又严命即日成亲,家母只得觑空逃出虎口,两月后遇上先父,即隐居雁岩之下。”
“第二年生下了我,不料任龙还不死心,百般搜寻母亲踪迹,我五岁那年,终于任七姑随带龙门五怪找上门来,先父不敌身亡,母亲被七姑掳去,我幸被恩师救出。”说罢嘤嘤啜泣不止。
俞云听了,忖道:“怪不得人说,江湖中是罪恶渊数,看来,身世之悲惨不仅是我一人。”不禁低声安慰解说,好容易姑娘泣声停住,破涕为笑。又道:“我自被恩帅收养,每日总是惦念母亲,未卜她老人家生死存亡。”
俞云不禁失笑,顾嫣文又狠狠白了俞云一眼,接道:“我知你笑我叫家母老人家,其实家母不过三十出头,做晚辈的孺慕情深,也只有这样称呼才合适。”说罢,眼圈一红,又说道:“去年才听恩师说,家母被抢后,坚不允从再嫁任龙,任七姑大怒,把家母关在大牢锁住,现在折磨得不成人形了。”说时,珠泪淌淌满面。
俞云情不白禁地掏出手绢,与姑娘拭面,顾嫣文展齿一笑,孤男寡女,挤在斗大洞穴,卿泽微闻,俞云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伸手把姑娘搂得紧紧的。
顾嫣文红云上脸,却不挣扎,反而偎紧一点,又说:“我听得这消息后,就急着前去救出母亲,恩师说任七姑武学堪称如今江湖中泰斗,他也不敌,何况于我,岂不是白白送上一条小命?劝我隐忍,慢慢设法。”
“直到今年九月间,恩师又说,要救出母亲,非有鬼魔道人独门信符五魔铁手令不可,但只有两面,一面除任七姑所有外,余一面为骷髅鞭鲁逵得去,因为骷髅鞭鲁逵昔年曾救过鬼魔道人一次大难,故赠令与他,无论天大的事,他自己及其门下立即允从照办。”
“但鲁逵这人现在隐居无闻,即使知道,鲁逵也不肯借,是以我听了以后,决意下山去寻,骷髅鞭鲁逵现在何处,不管明借暗取,总要到手。”说此停了一停,她偎在俞云身旁,脚伸了伸,索兴一倒,躺在俞云怀中,仰着粉面一笑,又说:“我一路至京,才无意听说骷髅鞭鲁逵隐居太原城郊,出得京城向太原寻来,途中竟发现邱麒李少陵两人身怀千年何首乌及另一珠串。”
“先时我尚不知道,在小客店中听得匪党谈知,沿途跟上,事不关已,懒得与匪徒结仇,说实在的,我武功也不济嘛,所以在羊家集上,睡在房里不露面,却见你帮邱李两人,在黑龙会刚来时,我已离开了,被两屈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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