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更加出落得标致了,真可说是芙蓉如面,秋水为神,不禁多望了数眼,只看的傅婉红生双颊,眼含怒意,青儿也翻着一双灵活的眸子,不时地打量着俞云。
只听得俞云笑道:“这两人对你们之事大有帮助,我老人家吃了你们食物,就算谢。”倏而容颜一变,抓起地下两人,急道:“又有人来了,快进去。”傅婉傅青虽未觉察是否有人来,但知俞云必有所闻,三人一晃身就闪入风洞内面。
要说俞云岂能这样怕事,只因他若一现身,必引起邪党特别注意,本来为着邱麒李少陵两人招够了麻烦,再要惹事,日后必致于寸步难行。
他三人身才掩好,就闻得足声落在洞外,叫了声:“徐师弟、燕师妹,师父有事命你们去。”久久未见回音,只听那人喃喃自语道:“奇怪,方才见他们两人朝此行来,怎地不见,不要是进城去了吧?”
接着,又唤了两声,那人才转身走去,此时俞云又向那擒来少女点上残穴,解开昏穴,笑道:“若要知道太阿剑置放何处,只问女的便知,我老人家还要吃东西呢。”说罢自顾自地大嚼起来。
那女的已是缓缓醒过来了,只觉周身酸疼难耐,一睁眼,即见一少女怒视着她,还有一七八岁小童站立少女身后,不由愤声说道:“你们暗施毒手,要待怎样?”
傅婉冷哼了一声道:“不要怎样,你只说出八手禾尊,太阿宝剑在何处,便可饶你活命。”那女匪自知落在人手,若不说出,必使自己皮肉受苦长叹一声道:“太阿宝剑自我师得后,从不离身片刻,家师现在寺后宝塔之上,第六层静室内练那子午玄功,你们自去找好了。”
这时俞云又发话了:“青儿,你将那狍男女喉头右侧第三条经脉上,点他一指,让他们永做梦里鸳鸯吧。”青儿听见后,心中大喜,知是教他点穴手法,但那女匪一听,不由得神色大变,颤声道:“请不要”
话还未了,青儿已伸指倏地点在喉间,只听痰声一响,颓然死去。青儿接着倏又伸指点了那男匪一指,昏睡中已魂游地府,惊登极乐了。傅婉一把没拉住青儿,两人业已死去,只得罢了,不由白了俞云一眼,拉住傅青左手说:“弟弟,我们到镇风寺后宝塔上,向那八手天尊要剑去。”说着,两人就要出洞。
只听那俞云笑喝了声:“且慢,你们仗着学了一套九宫阴阳正反步法,及白猿剑法,就想横行么?听我老人家的话,晚上再去,必可助你们手到剑来,也可乘机将八手魔头除去,消消你们父母杀身仇恨。”
傅婉傅青听了,不禁胸头一震,自己的事他怎么知道这么清楚,越想越疑,不要被他弄了手脚,将太阿宝剑觑空在八手天尊那里盗去,鸿飞冥冥,到那时,岂不令自己愿望成空。
于是粉面一沉,娇喝道:“究竟你是何人,怎么对姑娘家事这样清楚,快说,不然姑娘可要不客气了。”这时青儿也将一对在砀山二鸟手中夺来的判官笔掣出,圆睁着小眼,只待姐姐一声令下,就飞身打出。
俞云却哈哈大笑道:“怎么你这两个娃儿如此气盛,我老人家是好意,可没招惹你们,来,随我去洞外,给你们瞧瞧我老人家是谁。”说着,长身一闪,但觉微风掠眼,人已不见,早已出得洞外,傅婉芳心中直觉这人身法,较她那梦恩魂想的言哥哥,并不稍差,于是拉着青儿窜出洞外。两人出得洞外,只见俞云负手微笑着,傅婉又是一声娇喝道:“你是准?快快说出。”
只听俞云微笑道:“婉姑娘,到现在你还不知道我是谁么?”这时,俞云恢复了男音。傅婉一听,似乎觉得这语音从何处听过,非常熟悉,只是一时忆他不起,一双水汪汪大眼直瞧定俞云脸上,露出疑惑不解神色。青儿圆眼一眨一眨地,亦茫然呆立。俞云见他们仍未想出,伸手缓缓揭开面具,笑道:“你们再瞧瞧我是准。”
青儿一见,惊叫一声,忙跃起两手圈在俞云的头间,不住的摇晃,连声叫嚷道:“言哥哥,言哥哥。”傅婉也不由惊喜万分,情不自禁地双手执着俞云右手,娇笑道:“言哥哥,你这人真是早说出是你有多好,白叫人家多担一份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