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出道以来尚属初见,随亦跟着追去,若以俞云那份盖世轻功,还不是手到擒来,但因地形不熟,那条黑影一会儿东。
一会儿西,瞬而不见,刹那间又在另一方向出现,俞云只是跟着,在屋面上东窜西走,好一会儿,在城厢一家巨宅中隐没。
俞去停在屋面,不禁犹豫起来,他暗想着,这人引着我来为的是什么呢?才决定下去探明究竟。他轻轻跃下,存身在一间有灯亮的房屋窗前,好似有三四人正在讲话,不禁倾耳凝听。
只听得有一人说道:“那两家伙也真该死,竟投上堂主开的客店中,糊里糊涂就被捉了来,真是飞蛾扑火,自送其死。”
俞云心头猛震,被捉两人是否就是邱李二人,不觉倾听下去,接着另一人冷笑道:“你别高兴着,还有扫兴事哩,方才我从内面出来,听说捉来两人,身上竟没搜出千年何首乌及龙官四珠,只搜出一串佛珠,不知是何秃驴常用之物。”
“魏堂主大为震怒,苦刑逼供,两人只说两件珍物为黑龙会总瓢把子灵宫巨煞洪长青劫去了,别的不知,魏堂主只是不信,因为连得飞报,报得洪长青、彭飞、王翼、龙门五怪,及五台门下均锻翼而已,两物不见,真是怪事。”
俞云恍然听出那被捉的人,就是邱麒、李少陵二人,才知那条黑影引着自己寻来,是有心引自己救援两人。这人是谁?又是一个疑问。继听得另一人说道:“莫非是他们用出暗镖方法,将二物偷送上路吧。”
“这也说不定。”第二人又回答着:“那两人落店后,后面又来了一中年穷酸,五台七道就是折在他手下,听说这穷酸武功高得出奇,不知是何来路,五台飞报说这人自承是独行大盗,奇怪的就是这穷酸在江湖中,从未听说过有此人,更奇怪的是,他竟敢在我们清风帮辖境内伸手,若非艺高,谁有这胆量?
所以,魏堂主迟疑不敢动手,想在三更时分,用迷香熏了过去,再擒来细细讯问来历。”俞云一听不由怒上眉梢,觉得清风帮也忒无耻狂为,敢在县城中掳劫人质,连自己也不放过,不禁想起伤父仇人隐在清风帮中,江瑶红姑娘丧家之恨,如今又是邱李两人被掳,新仇旧恨,全部涌上心头,于是他用食指轻敲窗纸两下,急闪至屋角藏身,屋内起了回声:“谁?”
接着,门呀地开了,探出一颗人头,四面张望了一眼,见没有人,口中喃喃地道:“是谁呀?”
也是他死星照命,竟走出户外,俞云暗中运出“弥勒神功”吸字诀,左掌一送,一拉,这人便如同常人步行一般,走在屋角,这手法也真绝,那人竟噤不出声。
俞云往他身上点了一指,轻轻放在地下,又掩至窗前急敲了四五下。屋内又出了回声:“李瘤子,是谁呀?有什么事值得那么大惊小怪的,进屋内说不得了吗?”
他嘴上可这么说着,凳子竟拉了拉,还自没动身,咕噜噜喝了一口酒。另一人说道:“老王,你快去看看,说不定是堂主有事吩咐,我是值夜的,用不着我去。”
那叫老王的人咕噜噜又是一口酒,说道:“有话进屋明讲不就得了,干吗老弹窗子呀。”亦起身出外,俞云又用同一手法,轻轻点倒。俞云估量着屋内只有一人,晃身闪入,只见一粗眉大眼彪形大汉坐在一条长登上,一双脚架起,慢条斯理的喝着酒。
桌子摆着三四只碟盘,盛着鸡、肉、花生之类。骨壳狼藉,满桌满地都是。那彪形大汉正吃得有味,猛然瞥见俞云呈现眼帘,不禁骇然立起,张口待要呼喊,俞云倏地一伸手望那大汉肩胛骨一钳,口中低喝道:“你只敢叫,我即使你不得好死。”
那大汉经他一钳,几乎疼得昏过去,忙连声哀求道:“大侠,请高抬贵手,小人从不为恶,你就饶了小的一条狗命吧?”
一脸灰白,满身疼得发颤。俞云微笑道:“饶你的狗命,这也不难,你只说出方才被擒两人身在何处,便可放你。”
那大汉忙答道:“小的今天值夜,并没见着,听旁人说起,那两人现仍在议事堂上,被魏堂主用出分筋错骨手,仍是抵死不说出两什珍物落在何处,别的小人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