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了么?”
周月娥格格脆笑道:“早就纯熟了,赵姐姐说,你还藏了私呢。”谢云岳睁着俊目,有点茫然,赵莲珠接口笑道:“你呀,只传了我们鞭法手法步法,还欠一套剑法嘛。”
飞云手吴奉彪哈哈大笑道:“言少侠,这两个妮子贪得无厌,我看你非掏出压箱底本领,她们是不肯死心咧。”
谢云岳心知赵莲珠使刁,但刁得可爱,意图借此亲近,自己又早爱上了她,尴尬一笑道:“罢,罢,罢,我早知道你们这样难缠,便不教啦,要学剑法晚上再说,这总依了你们心愿是吗?”
两个淘气姑娘相视掩口而笑,似是极为得意。霎时,闻得全庄钟声急敲,飞云手吴奉彪叫道:“不好,恐怕又是什么厉害人物,不按江湖规矩闯庄,少侠,我们快去看看。”
于是五人出得房门,也不由楼下走去,竟自越上屋瓦抄近路至东棚,谢云岳正二次腾身之际,眼角却见几条谈谈具影
瞥而过,快得出奇,竟自无法辨出那是人影,他眼光何等锐利,即知有人侵入后园去,但数条淡影都不是从一个方向侵进,四的闪没,不由鼻端微哼了一声,将皮面具戴上。
四人听得谢云岳微哼声,不由停身向谢云岳,见他皮面具已戴上,料他必有所见,飞云手吴奉彪低问道:“少侠,敢是有什么可疑么。”谢云岳颔首道:“我还没有十分确定,四位请先回东棚吧,我随后就来。”
赵莲珠小嘴一撇道:“那不成,我和妹妹也要跟着去。”谢云岳这时,哪有心情与她们闹小性儿,微一迟疑,口中说一声:“好,追吧。”
人已如飞鸟般往后国那边窜去,二女一见见跟着腾身追上,吴郑二人也急急驰往东棚。谢云岳身形奇快,二女赶至后园,不见他的影儿,放眼一瞥,赵周二位姑娘不禁面面相视。
原来后园伏桩被匪徒差不多悉数挑破,只见守卡之人东二西三躺在花丛中,赵莲珠急叫一声:“妹妹,快去,再迟就来不及了。”
二女一连几个起落,晃眼就近着囚禁徐奕等人石室前,远远望见石室敞开,古苏等人均被摆在门前,只有徐奕一人,斜倚着墙边,瞪眼出神,看此情形,就知来人想教出徐奕古苏等,却不料均被谢云岳用独门手法点上重穴,别人无法解开,又被本庄人发现,故无暇顾及,暂且丢下不管。
赵莲珠及周月娥二女,飞步抢前一看,半个敌人都没有,地上却多出了陈文翰、胡天生及庄中纵来两位高手四具躯体,目瞪口呆的,面现苦疼之容,知是被来人点穴所伤,赵莲珠扭首望徐奕娇叱道:“人呢?”
却见徐奕眼露惊怯,满面苦笑。两女心中正在疑惑时,摹闻身后有人发话:“姑娘,人在这里。”音量虽轻但每个字都刺进耳膜,嗡然震荡,显见来敌内功精湛。二女闻声警觉,霍地转过身来。
只见自身前二丈左右处,一列立着三人,最主的一个,身躯高大,乱发披肩,虬须卷面只露出二只火眼,精光炯炯逼射,身着一硕大无朋的蓝袍,其余两人均一律羽衣道冠,面容清瘦,三组长须的修士,背间均插着长剑,所不同者,其中一人颊上多了一抹紫红刀疤。
赵莲珠一见,玉容微微变色,知那长发披肩怪人就是传言中新疆腾格里山苍须怪叟,名列十三邪之首,一身武功怪异,武林中人谈起他来都变色心惊,只是苍须怪叟常在边疆一带出没,最多踏进陇川滇三省,从未听说过他来过江南,这次现身于周家庄,想是红旗帮约来。
羽衣星冠两修士,大概是华山派掌门徒弟阴阳双剑一清一非,此两人从不分离,同出同进,两人联手出手,剑招奇绝,也练得一手好六阴指法,比其师弟一指神魔尤有过之,但被阴阳剑招盖过,一非脸上刀疤,那是江湖中闻名标记,是以赵莲珠才认出。
此情此景,赵莲珠不由胆寒微露怯意,周月娥从未踏入江湖,不但不惊,反出娇声叱道:“你们是谁,竟敢在本庄犯事伤人。”
苍须怪叟瞪着一双火睛,阴恻测地怪笑道:“女娃儿,想来你就是周维城的女儿吧,我老人家名号不问也罢、只一说出你准死无疑,你还是说出昨晚柳树湾伤一指神魔怪人在何处,我老人家不为已甚,便饶过你们一吹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