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岳见施元亮走后,面顾七煞手屈申微笑道:“姓屈的,现在轮到你了,这桩事本因你而起,你可不能袖手不管。”
七煞手屈申眼见这少年人艺震全场,自己与神剑手功力相比又高不了多少,估量不敌,既然人家指名叫阵,焉能不出,只是话说得太难堪了,不由气往上冲嘿嘿冷笑道:“尊驾果是艺业不凡,但绝不能如此目中无人,不错,这事是因屈某而起,起源祸始,还不是金华三杰自视过高,瞧不起我等非名门正派出身才引起这场事故。”
谢云岳轻笑连声道:“原来就是为的这一点薄名细故,阁下就挑起这等门户派别之见,似此演变下去,能保不引起武林无边纷争么?”
“就拿在下谢某来说吧,也不是出身名门正宝,照你说该与你们狐鼠一党,要知朋友口角交恶,无非因细故争论而引起,若明理之人,事了扪心自问,恕曲谅直,莫不心平气和,似令高足市井狂徒,识见浅陋反颜成仇,还有可说,怎么以阁下望重德尊,竟耳软心仄,混淆事非,遽而蛮触相争,谢某为你有所不齿,本应予以重惩,但念你老悖错瞆,始网开一面,趁早滚吧。”
七煞手屈申横行绿林,早养成拗性骄骨,哪还听得进这样的讥骂讽笑之语,不由怒上加怒,双目喷火,狞喝道:“好小子,你也配教训老夫。”
谢云岳见他不听规诫,还责骂自己小子,情不自禁地激起杀机,面色一寒,沉声道:“老贼,叫你滚你不滚,这是你自己找死。”七煞手屈申狞笑一声道:“未必。”
双掌暗中已是含劲,蓄意效搏浪一击,不中则勇身急退,他哪知杀星照命,心机白费,老贼“必”字音还未落,双掌嗖地平推,出手犹若奔电,掌动将五丈方圆罩没了。
只见蔓草齐被劲风向四处偃倒,声势煞是惊人,只见谢云岳单掌向外轻轻一挥,弥勒神功已自发出,这弥勒神功端的是佛门威力无伦的绝学,发出之时无声无形无相,随本人之意念可轻可重,七煞手屈申也是该报应,七煞手尽平生之力击出,被弥勒神功一反震,屈申一个庞大身躯,似一头黑鹰般,平空飞起翻了两翻,落出去十余丈,跌下去。
贼党大惊失色,齐身奔往老贼跌落处,却见老贼屈申五官迸血,气若游丝,双腕齐掌而折,一见就知伤势沉重,纵有九转仙丹也是枉然费事。
七煞手徒党,架起老贼,场面话也不交代,一声胡哨鼠窜而去,只剩下白虎星君吴智尚留在场上,狠狠地打量谢云岳几眼,才转身几个起落,已落在校场之外,一场漫天风波,转眼风平浪静,谢云岳凝视匪徒狼狈而逃的身影逝去,不禁微微无声地叹息,负手仰望云天,不禁移神而立。
这时三英镖局诸人,均涌往谢云岳身前,法华大师微笑向谢云岳问道:“少施主,敢问方才少施主轻轻发出一掌,莫非是你佛门中已将绝传之无相金刚禅掌么?”
谢云岳注视了法华大师一会儿,摇了摇头道:“大师慧眼不差,只是在下适才发出掌力,比之大师所说无相金刚禅掌,犹如小巫见大巫,不可以道里计,在下哪有这慧根宿缘,若大师不嫌下愚,还望指点一二才是。”
法华大师听了,忙道:“老衲哪有这高的功行,连本门三位长老亦不过稍窥其门径,前见少施主出手,颇似无相金刚禅掌,故尔动问。”
谢云岳微笑也不再言,暗忖:在宝华山时,曾闻恩师提及,这弥勒神功与无相金刚禅掌同为佛门绝学,但弥勒神功较无相金刚禅掌更有威力,大小收发可随意念而动,不比无相金刚禅掌易发难收,法华大师当然不识。
一场迸发的战事被平息了,众人上骑缓行回至镖局。三英镖局大厅内,热闹极了,华宴盛开,猜拳行令闹酒喧笑之声,隐隐传于户外,路人不知道内情的,却以为镖局内有什么喜事。
金华三英从小校场返来后,就催促下人准备酒宴,而且这酒宴专为法华大师而设,府城内几家镖局镖头,及家居的名武师均受邀而来,因为三杰陪含深意,均想乘此把谢云岳表扬一番,这是武林中一种不成章法的规矩,借此一宴把名号传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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