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福点头,退了下去。我有些好奇的望着德福消失地方向,回过头。竟发现殷翟皓一直望着我。心头一热,忙收回自己的视线。装得像个无事之人。
一会儿后。德福又进来,手中多了一副画卷。殷翟皓拿过他手中地画卷后。德福方又退了下去。
殷翟皓忽然将画卷塞到了我手中,我有些愕然。只听他支支吾吾说道:“这个是”
我微诧于他的支吾,摊开了手中的画卷,看到纸上画的东西之后,更是惊讶的望向了他。他地视线碰触到我的,竟略带慌乱的别开眼去。
我忽然明白了他的意图。
当日他撕破了安宁的话,所以今日才送了我一副新的画像。这画上有我,有安宁,还有他。
背景提诗都一样,不同的是画中多了一个他。望着他许久之后,不禁露出了笑意。
他这是在示好吧?
小心翼翼的将画收了起来后,不免又想起当日安宁送的画。我与安宁都会记得当日他撕毁地那幅画,即使今日他送了一副新的。一想到当日那画,就想起了安宁哭泣的脸,不免又是一阵心疼。
殷翟皓一直在打量着我地脸色,见我脸色变化异常,脸色一黯,坐回了位置上仰头喝光了整杯茶。似乎是有些气闷,重重将茶杯放回了桌上。
我收回思绪,望像他。见他时而气恼的脸色许久,露出了笑容。
虽然还是气他那日地举动,可他今日毕竟让安宁高兴了。与他地性格,能做到如此,已是不易,我又能说些什么?
收好画后,我朝他走了过去,站在他的面前,拉起他地手,道:“该就寝了。”
他有些诧异的望着我,反应过来起身拉起我进了寝宫。
夜里他拥着我睡得安稳,我却睁着眼睛理不清自己的思绪。
忽然,他梦呓道:“未央,你不会背叛我的,对吗?”
我有些呆楞。忽然又想起了前几日他让人送给我的那封信。心里复杂异常,曾几何时,我竟让他如此不安心了。侧身看着他因为睡梦变得温和的脸许久,呢喃道:“对”
约莫过了六天,北冽国的使团终于到了谷罗城外十里之地。殷翟皓让上官轩梧带兵出城去迎接他们,以表示我国对他们的尊重。
安宁的风寒虽然好转,却依旧没有完全好起来。我将殷翟皓送的那副画送给了安宁。安宁看着画笑得异常的开心,似乎是原谅了他那日的行为。
回宫之后,觉得身体有些不适,却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此时琳琅的伤早已经痊愈,看到她重新站在我面前之时,我放下为她悬着的心的同时,松了一口气。这些天下来,因为她有伤在身没法帮我处理一些事,还真有些不习惯。
如此又过了几日,安宁的病终于痊愈,却轮到了我身体不适。
在北冽国的使团进宫面圣这天早上,我一起身便觉得头晕晕的。琳琅和琉璃急成了一团,忙让人去请了太医。殷翟皓下了朝,在太医之后赶到了未央宫。
我醒来之时,第一眼就看到他焦急的脸。正准备起身,他忙扶住了我:“别动,太医说你得了风寒,要好好休养。”
琳琅端了药上来,他接过药,一勺勺的喂我,边喂边说道:“你呀,照顾安宁照顾的那么尽心,现下好了,安宁好了你自己倒病了。”
才说到安宁,安宁就在这时来到了未央宫,她见到我就泪如雨下,道:“娘娘,都是安宁的错,所以娘娘才会生病。”
我一急,忙扯出牵强的笑“乖,这和你没关系”
琳琅和琉璃忙哄起了安宁,无论怎么哄,安宁的眼泪还是止不住。殷翟皓一个冷眼望向安宁,安宁立刻止住了眼泪,有些无措的望着他。殷翟皓喂完了药,将空碗交给了琳琅。移了个位置后,让我靠在了他怀里。
我小声对他说道:“你吓到她了”
殷翟皓低头望了我一眼,转向安宁,神色温和了许多。他柔声说道:“安宁,你母后现在需要休息,你先回去吧!晚些时候再过来看她。你也不想等她病好了又轮到你生病,让她再为你操心吧?”
安宁的视线在我们之间打转了一会儿后,终于点头,离开了我的寝宫。“如此一来,晚上我怕是无法出席为北冽国使臣举办的酒宴了。”我叹了口气,说得有些无奈。
殷翟皓低头看了我一眼,道:“这些事就不要操心了,好好休息便是。”
我无奈的点头。
德福经过通报后走了进来,在殷翟皓耳边耳语几句后,殷翟皓将我的身子移到了枕头上,伸手抚过我的脸,道:“好好休息吧!”
而后他便带着德福离开。
我昏昏沉沉得睡了一觉醒来,已经到了大晌午。
琉璃给我准备了一碗清粥,我也才吃了两口,已经回王府去住了几天的拢翠便闯了进来。她一见到,就跑上前来,哭哭啼啼的,似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琳琅和琉璃忙上前一步,拉开了她。她却哭得越发的伤心起来。我将粥递给琉璃,问道:“拢翠,这是怎么了?”
“皇嫂,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拢翠拿着绣帕拭泪,道:“今日一早,北冽国的使臣见了皇兄,说了两三句之后,便说起了此行的主要目的他、他们竟是来向我提亲的而皇兄,竟不曾多想,当场应允了婚事呜我不想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我惊愕的望着泪流不止的拢翠,不知该说些什么。
“皇嫂,你去和皇兄说说,让他推掉这门亲事吧呜”拢翠越发伤心。“我先前去见过皇兄了可没说几句,他就找了借口赶我走了呜”
我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这情形,我哪能有什么办法?
原本就有些晕的头越发的昏沉了起来。琳琅见我不舒服的模样,忙朝拢翠说道:“郡主,娘娘身体不适,您请先回吧!”
拢翠自然不依,我不得已,只好让安抚她说会给她想个好法子,她才再三确定之后终于离开了我的寝宫。
她走后,我挥退的宫女们,望着雕着精致花纹的床棱,越发的头疼起来。
我似乎,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顶俩,对不起大家鸟,我这几天一直处于低谷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