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整个皇宫都在为长公主安宁的诞辰忙碌的时候,紫辰宫忽然传出了宛玉小产的消息。这消息在夏末的炎热中传来,整个皇宫忽然变得有些躁动不安起来。
我带着琳琅和琉璃去了紫辰宫,到那儿的时候那儿已经挤满了后宫里的那些嫔妃,却独独不见殷翟皓。那些妃子们见到我后恭敬的退到了一边,让出了一条走道。我走到宛玉的床边,太监立刻搬了椅子过来让我坐下。我看着宛玉死白的脸色出声安慰道:“妹妹节哀。”
其实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孩子对于宛玉而言,是她的命。她是一个聪明人,很明白殷翟皓并不爱他,所以那孩子是她在这深宫中唯一的依靠,现下孩子没了,在这里她就没有了依靠。
在这个地方,要怀上一个孩子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否则这六年来就不会只有宛玉传出有身孕的喜讯了。
宛玉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话,眼神无焦距的落在床的另一头,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到了一件小巧精致的衣裳挂在那儿。看那衣裳,针脚细腻,上面还绣着一朵漂亮的兰花,想来一针一线都花了很大的心血。
我看了宛玉许久,她依旧不理睬。坐在边上的苏妃忙开口道:“皇后娘娘,宛玉妹妹因为失去了孩子才会如此无理,望您见谅。”
我原就不在意她的无理,听到这话,看向苏妃。今日的苏妃一身素色衣裳,一反平日的艳丽。心下微微冷笑。前些日子对于宛玉的得宠,她可没少发过怒,甚至还闹到紫辰宫过,今日倒上这里充起好人了。
“本宫自是不会怪罪于宛贵妃。”我眼眸淡扫四周,那些妃子们接触到我的眼神立刻低下了头。此时大家心里都在算计,这些人又有几个是单纯来安慰宛玉的?“,琳琅,让人将紫辰宫的太监宫女和吴太医给本宫带到前殿,本宫倒要好好问问他们是怎么伺候主子的。”
“是,娘娘。”琳琅走向宫门外。
我看着琳琅的身影,朝那些妃子们淡淡的说道:“你们也跟着来吧!”
然后朝前殿走去。跨出宛玉的寝宫时,又回头看了她一眼,她依旧盯着那件小衣裳,也就收回了视线。
除了为死去的孩子痛心外,宛玉还为那个男人的冷漠揪心吧?
只是可惜了那么如花的女子啊虽然聪明,却依旧逃不开。即使明白帝王无情,却依旧爱得惨烈。
我看着地上跪了一片的宫女太监和吴太医。他们都在颤抖着身子,每个人都因为宛玉的小产而心惊胆跳。我轻饮了一口茶,望向地上那些人,视线最后落在吴太医身上。
“吴太医,你是怎么为贵妃娘娘安胎的?”我将茶杯重力放下,发出沉闷的声响。
吴太医见我面色不善,忙跪趴于地,语气带着惊恐。“臣惶恐,臣奉旨为贵妃娘娘安胎,三日一查,两天前并未发现贵妃娘娘身体有何异样,怎知、怎知还望皇后娘娘明查。”
“怎知什么?你既然奉旨为贵妃娘娘安胎,就不能放过任何细节。”我冷笑着扫了安坐两边的嫔妃们。“可知贵妃娘娘小产的原因?”
“回娘娘话,贵妃娘娘小产,是因为、是因为,红花。”吴太医的额头泌出冷汗,颤抖着身子开口,头都不敢抬。“臣先前在紫辰宫偏僻的一角找到了贵妃娘娘的安胎药渣,里面有红花,分量足可以让人小产。”
“每日未贵妃娘娘煎安胎药的是谁?”我问那些太监宫女。
一个太监颤抖着声音道:“回娘娘话,是奴才,可、可是奴才不知道那药中加了红花。”
“贵妃娘娘的安胎药渣一直都交由太医院处理,怎么今天得会被倒在紫辰宫偏僻的一角?”我冷笑着问道。
“回、回娘娘话,奴、奴才不知。”那太监手一软,整个人趴到了地上。“那药渣一向都是由名月交由太医院的。”
那太监的话一出口,那叫名月的宫女马上咋呼了起来,骂道:“小全子你害了娘娘现在还想害我不成?”
接着就和那太监黑脸相对,我冷眼看着他们,分坐两边的嫔妃们聪明的不说话,却都带了一丝幸灾乐祸,都在等着看我怎么处理这事。
“大胆奴才,在娘娘面前焉能如此放肆?”琉璃见那两人越来越放肆,忙开口喝道。
那两人被琉璃一喝,惊觉自己失态,忙跪好,叫道:“娘娘恕罪,奴才(奴婢)是冤枉的。”
“你们如实说明情况,本宫自然不会冤枉你们。”我看向名月,问道:“名月,你老实说,那药渣为什么没有交到太医院?”
名月看了看四周,颤着声音回道:“回娘、娘娘话,奴婢当时身体不适,亲手将药渣交给了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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