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迟到二十年的惩罚

多可怕的事情，真是多虑……

    “子默少爷，那奴婢去给您打水洗脸。”说着转身就要走出房去。

    “这些杂活不用你去，一会自会有人送过来。”

    “那我干什么？”

    “照顾我。”

    “……”哪门子的照顾？这么壮需要人照顾吗？楠楠狠狠的翻了个大白眼“好，好，好，大少爷，您有什么吩咐？”

    “给我梳头。”

    “……”这是撒娇吗？

    “快点。”

    “不要。”

    “梳头。”

    “你自己不会吗？”

    “不会。”

    “……”不会？你之前怎么梳的？

    懒得和这个家伙计较，楠楠只好把这个‘高人’找地安置，“我可没帮别人梳过头发，弄痛你，我可不负责。”楠楠提前提醒道。

    没有说什么，子默只是点了点头。

    虽说让子默小心些，但终究只是吓一吓他而已，怎么说自己都是十六岁的大姑娘，不会梳头，一定会被笑掉大牙吧。

    即使一开始很不乐意给子默梳头，但是看他还算乖的份上，楠楠认认真真的帮子默梳着头发，末了还找了根黑色的缎带帮他绑好头发。

    也许是楠楠身上淡淡的桃花香，让自己感到舒适，总之自己没有以前那种恐慌的感觉，似乎还有一些像似开心的东西在心底冒了出来。

    似乎越接近夏天，白天就会变得越长，这是闲着没事的楠楠最近几天的感想，每天除了给子默梳头以外就是陪着他在房里呆着，他似乎很不喜欢出门，也不喜欢说话，而且也不喜欢楠楠出去。

    害的楠楠连着几天都一直呆在房里，别提逃跑的事情，根本就是闷得快要长蘑菇了。

    “子默少爷，您要不要出去活动一下？”这个问题楠楠已经问过了N

    遍，每一次都是一样的答案。

    “不去。”果然，楠楠汗颜的看着子默很是无语。

    忽然子默身影一闪，就将面具带到了脸上，果然不一会，门外就传来响声“子默少爷，上官庄主有请。”

    “……”

    门外的人稍等了片刻，见到没有人回答，正要重复刚才的话，就见一身材颀长的男子从屋里走了出来。

    “子默少爷，请。”虽不明白为什么子默少爷没有搭理自己，但至少作为奴才，门外的那人还是很机灵的。

    “你留下。”刚出房门的子默撂下这句话就向院外走去。

    “什么嘛？我留下？哼，想让我去，我还不去呢。”虽说嘴上逞强，但是自己也明白上官府自己是去不得，还是老老实实的呆着等子默回来好了。

    可是，现在逃跑也是个不错的机会，想到这，楠楠也大摇大摆的向院外走去，反正现在子默不在家，那些管家仆人的更是不会阻拦自己，嘿嘿，子默少爷咱们后会有期哈。

    就在楠楠马上走出院落的时候，忽然一个人影闪过，自己整个人就被悬空抱起。

    “不准逃跑。”听到这句话，楠楠抬起小脸看着抱着自己的人，果然是这家伙……

    原本打算去上官家的子默忽然想到自家还有一个爱逃跑的女仆，因此不放心，特来看看情况，没想到还真被自己猜对了。

    轻点脚尖，便又到了刚才的房门前“等我回来。”像是约定，又像是命令。

    “好，好，好，等你回来……”揉了揉有些头痛的脑袋，楠楠还真是无奈到不行，这个子默少爷简直就是个任性的小孩，想逃？还是算了吧……

    盯住楠楠看了半天，确定她真的不会走，子默才放下心来，一闪身便又不见了。

    这个奇怪的家伙，真是不知道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唉，要是上官皓轩对自己说等他回来，那自己准是必逃无疑，但是这个家伙，忽然想到他那晚抱住自己颤抖的不成人形的样子，自己就越想弄清是怎么一回事，算了，先留下一阵子看看。

    而几日的期限已经到了，轩辕府的冯小波也要跟着轩辕凡一和南宫羽踏上征途。

    “羽，你确定要带上楠楠一起去？”轩辕凡一有些担心问着南宫羽。

    “恩。”虽然上次只是紧紧离开了几天楠楠就把轩辕府烧了，还差点伤到自己，南宫羽就很难把楠楠一个人放到府里，更何况，那些人也许很快就会查到这里，到时候万一自己敢不回来……

    看到南宫羽有些担忧的握了握拳，轩辕凡一也似乎明白了，当下便安慰道“羽，你放心，路上我会帮你照顾她的，你就放心好了。”

    “谢谢。”南宫羽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哎呀，看你这个德行，我是担心你状态不好，会害我没有好戏看，才会帮你看着那个家伙的，你可别误会。”轩辕凡一痞痞的笑着，手中的折扇一展正色道“羽，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这次他们想要联手的是红门，这可比东方门和上官门联手更要棘手的多……”

    “是吗……”语气似乎不屑，更多的是轻蔑，本就没打算轻易的了结那件事，人手多少没有什么区别。

    “是，不过对你来说，好像没什么区别吧……”折扇一合“那好，等到那天我就挑个最好的位置，边品茶边看戏，可不要让我失望。”

    “好。”难得见南宫羽心情不错的回了一个字，轩辕凡一抬头望着天，老爹，饶了我这个不孝子吧，虽然您一直想让我做个平凡的人，就连名字也取做凡一，但是自从您救了羽回来之后，就只能注定这一生不可能平凡……

    “羽，早些歇息，明日还要赶路，虽然那个人并不会影响全局，但毕竟会增添很多麻烦，我们还是小心些比较好。”

    “恩。”

    该来的终究还是回来，只是这迟到了二十年的惩罚是不是对他们太过宽容……

    初夏的晚上应是凉爽寂静的，只是此时的楠楠却有一种恶寒的感觉，应该说是自从子默回来以后，这种恶寒的感觉就一直蔓延了整个屋子的角落。

    虽然从子默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表情，但通过楠楠那个小小的脑袋反应出来的画面来看，此时的子默的杀气应该是足以劈坏整栋房子，甚至十米之内估计都不会有活物……

    为了保住小命要紧，楠楠下意识的又往后退了几步。

    “过来。”

    不是吧，难不成今天不爽要拿我开刀？楠楠有些迟疑的向子默走去。

    “你，叫什么名字……”虽然把楠楠带到府里也有些日子，但知道现在，子默都没有问过楠楠的名字。

    “我……”不是怕我死后碑上没法刻名字吧，楠楠有些后悔自己一时心软没有逃跑，估计现在想逃跑也有些晚了吧。

    叹了口气，楠楠重新振作了起来，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叫楠楠。”

    “楠楠……”盯着楠楠的脸仔细看了半天，子默细长有力的手中渐渐的摸上楠楠的脸庞，只听“刷”的一声，脸上的面具就被揭了下来。

    “你？”震惊的看着子默的举动，楠楠几乎条件反射的想要逃走。

    只是动作似乎总是慢了一拍，轻易的就被子默擒了过去“你是上官皓轩的未婚妻？”

    “我呸！谁是他未婚妻，莫名其妙的被他抓住就说要去我，我才没有那个功夫。”反正被抓到，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楠楠干脆把想说的都说了出来。

    “既然会易容术，那现在的脸恐怕也不是你的吧……”虽然不是很确定，但是子默还是想试探一下。

    没想到楠楠爽快的回答道“恩，是啊。”扯下脸上最后一张面具，一张倾城倾国的脸庞，带着皮皮的笑容漏了出来。

    原本以为自己的容貌足以令女人自卑，令自己对所有的人得面貌麻木，却不想在见到楠楠的相貌时，自己也有愣住的时候……

    “你……”修长手指指着楠楠，却仍无法言语。

    “我怎么了，我这个长相应该是没有惹到你吧……”楠楠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反正是被拆穿了也没什么不好，大家都带的面具，扯平了……

    “……”

    “那，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还没有揭穿我，那就证明咱们是同道中人，对不对？”楠楠笑嘻嘻的看着眼前还没有回过神的子默，冲他眨了眨眼，反正自己是被他抓来的，不算是主动逃跑吧，就算是追究责任，这家伙也是从犯。

    看到楠楠一脸‘你也有把柄在我手里的表情’，子默还真是哭笑不得，这丫头绝对想不到她的逃跑给上官府带来了多大的影响。

    上官门分为二十四个分会，占据南面，东方门同样也是分为二十四个分会占据东面，西面和北面就由殷红门的三个门派分别瓜分，三门没有特殊的情况是很少来往的。

    而至于上官家的二十四个分会，每个分会都由一个会长，两个副会长，三个执事以及门众组成，而往往这种分配方式都是按照武功的高低来分，而现在的上官家居然发动了二十一个分会来寻找这个莫须有的楠楠，更离谱的是，这个楠楠居然被自己捉回府做了梳头的丫鬟，想想整个事情的经过，自己就头痛的不行，总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你到底是谁？”虽然说子墨的脸上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但是从他的语气上，楠楠明显的感觉到，这家伙生气了……

    不是吧，还真的生气啊，也许感觉到自己有些放肆的楠楠收敛了一些，当下便陪着笑脸说道“回子默少爷，小的确实是叫楠楠。”

    “那冯小波是谁？”子默显然不会就这么算了，又抛了一个问题给楠楠。

    “那个……”楠楠瞥了一眼子默手里的面具，伸出小手指了指“就是你手里那个面具的原本的主人。”

    看着子默眉头越皱越紧，楠楠只好有什么就答什么，天晓得自己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这么凶干什么……

    “你易容成张小波到底是何居心？有何目的？”终于把最想开口问的问题问了出来，子默眼睛紧紧的盯着楠楠，两只大手像铁箍一样紧紧的扣住楠楠的双肩，“告诉我……”

    楠楠疑惑的看着子默奇怪的样子没有出声。

    “快点告诉我，你到上官府到底想干什么？你说啊！”是不是为了上官家的地位还是钱财，还是别的目的……看着楠楠没有开口，子默修长的手指扣的更紧了，抓住楠楠的肩膀狠狠的摇晃着“你说啊！”

    “啊！疼死了！不要再晃了！”这家伙不会是受什么刺激了吧，真是受不了，他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楠楠在心底小小的哀嚎了一下……

    “快点停手，我快被你晃死了，让我怎么说！”楠楠实在受不了这种特殊的待遇，只能嚷嚷着让这家伙赶快停手。

    终于被楠楠的话拉住了最后一丝理智“快说……”，似乎这两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看着自己肩膀上的两只大手似乎没有什么离开或者放松的迹象，楠楠只好无奈的撇了撇嘴“好吧，我说，但是你不能打断我。”

    看到子默点了点头，楠楠这才继续说了下去“首先是那个叫冯小波的，我之前根本就不认识她，只是觉得她的脸很好看，所以才会易容成她的样子，然后就是她不愿意去上官府选妻，所以才从家里逃了出来，正巧碰到我，不过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再用这张面具了……”

    “那这么说，你是为了她才去的冯府？”子默忍不住说出疑问。

    冲着子默狠狠的翻了个大白眼“本姑娘才不会做这种利人不利己的事情，当时我是救了她，但是她之后就离开了，没想到她家里的家丁把我当成他家小姐，抓了回去，我都跟他们解释了很多次了，可是就是没有人相信……”

    “那你不会逃跑吗？”子默再一次欠扁的出声干扰。

    楠楠又毫不留情的送给子默一记白眼，这家伙故意找茬是不是，刚才说不要插嘴，这么没记性，“要是每天把你五花大绑的绑在床上，你逃得了吗？”楠楠没好气的说。

    “那你为什么要当上官皓轩的未婚妻？”归根结底，子默最关心的还是这个问题。

    “你给我闭嘴，说不准插嘴，你听不懂吗！”忍了好久的楠楠终于爆发了“谁愿意当那个自会自作主张的混蛋的未婚妻，我只是不小心撞见了他，吃了他一盘点心，他就自作主张的选我做他的未婚妻，这明明就是强盗，还有你！”楠楠抬起小手，指头狠狠地在子默的胸口上点了几下“都怪你，我正算逃跑，就被你这个混蛋抓来回来当丫鬟，你当我愿意被你们这些混蛋抓来抓去啊！”

    没有介意楠楠最后把自己归类为混蛋，只是清楚地记得楠楠不是自愿想当上官皓轩未婚妻的，听到这里，似乎心里的不快统统释怀了。

    原本紧扣楠楠肩头的十指也渐渐放松了下来，头慢慢的向下垂着，在楠楠耳边轻轻地说了句“谢谢。”

    虽然不明白子默为什么会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现在又突然安平静的了下来，但是既然他已经平静了下来，还是少惹他比较好，毕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给我梳头。”

    “啊？”被子默没来头的一句话弄的不知所云。

    “梳头。”

    “早上不是梳过了吗？”楠楠奇怪的看着子默。

    只见子默自己找了个比较近的椅子做好，把梳子递给楠楠，继续说道“梳头。”

    “……”还真是个固执的家伙。

    有时候会突然发飙，有的时候又像似撒娇似的，楠楠有时候都会觉得他是个任性的不得了的小孩子，在心底叹了口气，接过子默手中梳子。

    看着一脸无奈的给自己梳头的楠楠，子默又陷入了沉思，虽说现在楠楠呆在自己的府里，但毕竟这里是属于上官家的地盘，自己抓楠楠出府的事情，估计早晚也会被问出来，还有上官皓轩这次看样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楠楠的样子，恐怕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子默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着实有些替身边的小女娃担心，万一……

    干脆不再想这些繁琐的事情，从镜子中看着楠楠的样子，虽然是嘴巴有时很厉害，但是还是可以感觉到她对自己的宽容，甚至是一丝宠溺，真的和那个人很像……

    南面的天气似乎总是出乎意料的潮湿，还没晴几日的天气就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雾蒙蒙的天气似乎预示着烦乱一天的开始……

    “把这给我围起来！”一声令下，一群面带各色面具的人就将子默的府邸为了个水泄不通。

    “不知上官少主大驾光临，请随小的到客厅等候，小的这就去禀报我家主人。”管家模样的人看着上官皓轩等人气势汹汹的样子，小心翼翼的说道。

    果不出子默所料，上官皓轩居然真的找到了这里，而且带了这么多人，显然是对楠楠是势在必得。

    只见上官皓轩轻蔑的撇了管家一眼，“慢着，你的意思是要我等？”虽然上官皓轩语气并没有什么起伏，但管家却猛地出了一身的冷汗。

    虽说上官皓轩只是少庄主，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他就是未来的上官庄主，多少都有些忌惮，尤其是这不怒而威的架势，更是和老庄主如出一辙，因此管家更是不敢怠慢。

    “那上官少主您的意思是……”

    “现在就带我去见你们家主子。”

    “这……”管家有些犹豫，抬头看了一下有些不耐烦的上官皓轩，只好认命的叹了口气“上官少主，请跟随小的进府。”

    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还是未来的庄主……

    “你们在外面候着。”上官皓轩向身后红色面具的人使了个眼色，便带着剩下的人走进了子默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