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灌下酒,却不知借酒浇愁愁更愁……
“少爷。”池皓天的暗卫之一,他不放心楚清韵。也放不下叶婉容,为什么两个人不能和平共处,他放不下……
“嗯,说。”池皓天径自喝着酒,他的小娘子,为何呀这样做?只是个孩子呀……
“少爷,夫人……近日……”
见暗卫吞吞吐吐的,池皓天更加心烦,沉声喝道,“说!”
“回禀少爷,夫人近日与那于郎……”
暗卫还未将话说完,便看到自家少爷猛地站了起开,打翻了一桌子的酒尚不自知,呐呐道,“你说什么?你说清韵怎么了?说啊!”
“回禀少爷,庄内传的沸沸扬扬,什么版本的答案都……”暗卫忙答道。主子的事他们无权干涉,只管做好自己的本职,
“你再说一遍!”池皓天的眼睛里已经冒起了簇簇火苗,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少爷,夫人近日都守在于郎的床边,因为于郎病了。据他们府上的家奴说,夫人与于郎即将完婚!”暗卫几乎是喊了出来,他不懂这些主子们平时的纠葛,也不想去懂,老实做自己的事。
池皓天气得心痛难忍,眼眶欲裂,自己在这里思念着她,即使她犯了大错,自己仍派人保护着她,可她倒好,转眼便望了是吗?好呀,真是太好了!枉自己还在这担心她!
池皓天面色狰狞,恨恨道:“你的情报没有问题?”
“没有。”暗卫确定道。
“嗯,下去吧。”
“是!”
等到暗卫退下,池皓天再忍不住怒火,狂暴地掀翻桌子,还不解气地用脚使劲踹着,“啊!”
月色如水,池塘旁的小亭子里一片狼藉,大理石的桌子凳子好似狂风过境,却是看不出原来精美典雅的样子了,一阵酒香从亭子里被风带出,晶莹的液体,湿了伫立在亭子里的男人的鞋……
“来人!傍我拿酒来!”池皓天吼道。
下人慌慌忙忙地过来收拾拿酒,孰料,池皓天一脚踹过去,“谁让你收拾的,给我滚!”
下人一听,便诚惶诚恐地跑了。
池皓天仰头灌酒,眼角不小心瞥见池塘里的那一轮圆月,猛地站起来,仿佛一头受到刺激的野兽,随手抓过手边的东西便扔了过去。
“滚!宾!都滚!!!”尽避池皓天已经与于郎见过,但他还是心有不甘。那天,自己为了让她开心,买了簪子送她,带她去玩儿,带她去赏月,她就是这样报答自己的!好你个楚清韵!真是好本事!
池皓天牙龇目裂,摇摇晃晃得朝着池塘走过去,那池中月,多么像楚清韵悲伤的小脸,多么像楚清韵调皮的可爱,多么像……
被瓷片划伤的手,一路滴着血,猩红了野草,染红了高贵的花……
一阵风吹过,池皓天的头脑清明了些,摇摇头,凝望着水中月,皱眉,却突然一跃而起跳进了湖里,疯狂地翻搅着湖水……
他恨,他怨,楚清韵呀楚清韵,真是了不起,堂堂的丞相之女竟然还有如此本事,该说他是认错人了还是他从来就未曾看透她呢?好个了不起的小女子!一个个的就像着了魔一样,楚清韵,即使我死了,也不会让你和别人一起逍遥快活!等着,楚清韵,我的感情,你一样都逃不了,慢慢的还!
好像淋过一场大雨的池皓天从湖里上来,夜里,冷风呼呼,刺人心骨,而池皓天好似无事人一般,理了理自己的衣襟,从容地走回去。
书房内,一盏青灯明亮,晕黄的灯光下,池皓天好像又看到了自己的爱人的俏丽笑颜,温柔地叫着他王爷……
可笑,自己怎会如此荒唐,去思念一个将要与他人成亲的女人。楚清韵,你等着,我一定不会就这么放过你的!
冷寂的月泛着刺骨的寒意,池皓天冷眼望着眼前的一切,他要将楚清韵带回,他不甘心,他的女人竟然会与别的男人相会,即使他休了楚清韵,她也别想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她这辈子生是他的人,死,也是他的鬼,想做别人的女人,下辈子也不可以!
身上的衣衫滴水,留下一滩水渍,黏黏糊糊的,就像那个女人一样,走到哪儿都要跟着,现在她和那个男人还在一起吗?夜深人静的,难免不会出事吧,楚清韵的性子那么刁蛮,不知道那个男人是瞎了狗眼,怎么会和她呆在一起?即使自己休了她,也不允许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她永远别想从他的身边逃走!
池皓天满面通红,只要一想到楚清韵和那男子在一起的模样,他就受不了得发怒,满心满腔的怒火快要烧着他的嗓子,满心满腔的怒火快要灼烧掉他的心脏。
他不懂,为什么楚清韵离开了自己竟然可以和别的男人,这么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