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叉三雁”很可能就是昨夜追踪来此的“金线无影”本人。
继而一想,又觉不妥,据说“金线无影”终年以金氅罩住头面,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即使总坛的人也从未见过她的庐山真面民这几个守在门下的外县分舵弟兄,怎能一见“金线无影”的面就能认出来?心念未完,已到了空场中央。
“铁臂头陀”道德止步,瞪目望着蓝天鹏怒声说:“咱们是废话少说,快亮家伙吧。”蓝天鹏冷冷一笑说:“少爷行走江湖,向来不携兵刃”
“铁臂头陀”听得精神一振,突然沉声问:“你小子敢莫是要与佛爷对掌?”蓝天鹏立即厌恶的说:“你这是多此一问。”“铁臂头陀”一听,仰面哈哈一知,狂妄的说:“佛爷一生闯荡江湖,鲜少有人胆敢与我对掌。”
蓝天鹏恨不得一掌击毙了“铁臂头陀”是以未待对方话完,立即怒斥说:“废话少说,少爷出掌了。”了字出口,飞身扑来,一掌在前,攻对方双肩和面门,一掌在后,攻对方两助和小腹,一招两式,共有六各变化,快如电闪,而掌先至。
马上黄衫俊美少年看得一愣,徐徐扇动的描金扇也同时停在胸前。“铁臂头陀”更是暗吃一惊。由于蓝天鹏出掌奇快,变化万千,这使他无暇丢掉手中的铁木鱼。心中一惊,顿时手忙脚乱,慌急间,只得猛挥手中铁木鱼“呼”的一声,迳向蓝天鹏的双掌撞去。蓝天鹏杀机已起,虽见对方将的铁木鱼撞来,依然掌势不变,索性向木鱼击去。
同时,两掌暗劲,猛吐而出蓬的一响,闷哼一响“铁臂头陀”的肥大身躯,猛的一个踉跄,略的一声大响,铁木鱼应声落地“铁臂头陀”也蹬蹬向后退去。
蓝天鹏焉肯罢手,大喝一声:“恶贼纳命来。”大喝声中,进步欺身,右掌横切劈出,倏然又立劈而下。后退中的“铁臂头陀”
这时已是心慌意乱,面无人色,慌急间,一招“闭门拒佛”双掌同时推出但是,就在他双掌推出的同时,蓝天鹏的右掌已倏然立起,闪电劈下。
“铁臂头陀”没想到蓝天鹏变招如此之快,一见之下,魂飞天外,慌急间,厉喝一声,猛挥右臂封格。掌臂接触后“咔嚓”一声,鲜血飞溅“铁臂头陀”怪叫一声,飞身暴退三丈。
众人一看,齐声惊啊,以“铁臂”震赫武林的“铁臂头陀”右臂,竟被蓝天鹏的立掌劈断了。
蓝天鹏剑眉如飞,双目尽赤,厉喝一声,飞身追去。就在蓝天鹏飞身前扑的同时,身后蓦然响起了一声清脆喝声:“蓝少谷请住手。”手字方出口,面前黄衫一闪,马上的黄衫俊美少年,已挡在蓝天鹏的面前。蓝天鹏早已闻声刹住声势。
顿时愣在当场,一双炯炯星目,一直盯在黄衫俊美少年俊面上。他并不是为了黄衫俊美少年,也有一付清脆如欧阳紫相同的童音嗓子和闪电般的轻功。
而是对方怎的知道他就是“蓝少谷主”?黄衫俊美少年,被蓝天鹏的炯炯目光看得也不禁双颊有些绯红,急忙拱手一笑说:“蓝少谷主请息怒,并非小弟干涉少谷主报杀父毁庄之仇,而是说怨有头,债有主。换句话,令尊大人并非死在“铁臂头陀”的手中,少谷主已将他的右臂劈断,总算给了他一个授徒不严的教训,还望少谷主看在小弟的薄面上,饶了他吧。”
蓝天鹏想了想,觉得这话不无道理,因而也拱手谦和的说:“既然阁下讲情,小弟自当遵命,但小弟有一事不明”黄衫俊美少年,连声不敢。
最后问:“蓝少谷主有什么话,尽请当面讲,小弟知道的,自当奉告。”蓝天鹏略微沉吟问:“小弟的感迷惑的,是阁下怎知小弟姓蓝?”黄衫俊美少年爽朗的一笑,答非所问的说:“这件事小弟回头再向少谷主谈。”说罢转身,望着痛得毗牙裂嘴,冷汗直流的“铁臂头陀”沉声问:“蓝少谷已看在我的面上,饶你一死,希望你今后,改过自新,诚心侍佛,今后再作恶,下次再遇到蓝少谷主和我恐怕休想再活。”
“铁臂头陀”恨恨的哼一声,望着黄衫俊美少年,切齿恨声说:“哼,你的救命大恩,佛爷终有所报,而姓蓝的断臂之仇,佛爷也要加倍讨回,咱们是青山不改,后会有期,佛爷走了。”了字出口,转身向人群中走去,连丢在场中的铁木鱼也不要了。
“铁臂头陀”浑身是血,看来怕人,他尚未到达看热闹的观众身前,观众早已让开了一条通道。蓝天鹏看在眼里,不由望着黄衫美少年,说:“阁下虽救了他的性命,恐怕仍改不了恶性。”
黄衫美少年,淡淡一笑说:“叫他代少谷主去找对氏兄弟也好,少谷主下次再遇到“铁臂头陀”时,也就是你报仇的机会到了。”
蓝天鹏一听,不由关切的问:“阁下的意思是”话刚开口,黄衫美少年含笑的岔开话题说:“此地非谈话之所,我们找个雅静处再谈。”蓝天鹏已经知道江湖的诡透变幻,因而有意拒绝,但又想知道对方黄衫美少年,是怎的知道他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