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两人本以为把那位刘局长伺候舒服了,就可以平安无事,万没想到,稀里糊涂的被判了一年半的劳动教养。
头两天,两人都没反应过来,后来,越想越憋气,本来她们做小姐的,和谁做那事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这次让人家白白给干了。
还判了重刑,换成任何人心里恐怕也难以平衡。两人私下里偷偷商量了几次,最后决定豁出去了,反正也判了,他不让咱们好,咱也不让他好过。
白为民听了二女的举报,感到此事非同小可。他和刘波是高中同学,他的老婆和刘波的老婆还连着点八杆子打不着的亲威,加上工作性质相同的原因,两家平时多有走动。
再说,官官相护,就算和刘波没什么关系,也总不能为了两个卖淫小姐去得罪一个公安分局的局长吧。白为民让人把二女先带下去,随即拔通了刘波的电话。
这几天的刘波可是春风得意,几乎每晚都和陈湄在一起鬼混,前两次还在宾馆,后来干脆堂而皇之的睡在陈湄家里。待白为民把话说完,刘波早已通身是汗。
“老白你可得帮我把这事压住千万别泄露出去”刘波语无伦次地说道。“哎!不是我说你啊,老刘,你这胆儿可真是够肥的,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敢顶烟上?你说,我能压得住吗?那两个娘们当众大喊冤枉,看守所的人差不多都听见了,我要是不向上面汇报,等到李局亲自过问下来,恐怕连我也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那那咋办啊?”刘波听白为民说的在理,但此时的他头脑中一片空白,一点主意也想不出来。
“老刘,你别急啊。我说,你也是从大江大浪里过来的人,怎么遇到这点小事儿就晕头了呢?以我看啊,这算不了什么,不就是两个小姐吗,有什么不好对付的?”
“那那你说说看”听白为民胸有成足的口气,刘波仿佛看到了希望。“嗯,刚才我都想了关键是这个新来的李局,我们大家都不熟,说不上话去。依我看啊,你干脆求求二力子”
“二力子?哪个二力子?”刘波问。“就是咱高中时的同学,坐你后位”“啊!你说是许铁力啊听说他不是在上海吗?能好使吗?”“嘿嘿,他倒是不一定好使。但他老丈人好使啊!”“他老丈?”电话那边的白为民压低声音说出一个人的名字。“真的?假的?”刘波惊道:“那可是中央的大人物!”“都到这时候了。我能骗你吗?要是他老丈哼哼一声,哪怕是放个瘪屁出来,你的事儿不就完了吗呵呵”白为民笑着说。
“不过不过念书那会儿,我和许铁力关系一般这么多年又没有往来现在求人家”
“你放心吧,求他准成,这人的性格你还不知道吗,讲义气,好大喜功,喜欢听奉承的话,你给他戴戴高帽,凭当年同学一场的关系,他肯定不能拒绝,再说了。
他又不搭啥,就是一句话的事儿”“那好吧,我试试看哎?老白,你怎么这么清楚许铁力的情况呢?”刘波说。
“我和二力子念书时关系不就不错吗,你还记得不,有一回梁三驴子和二力子闹矛盾,梁三驴子从外面勾来两个人把二力子堵胡同里了,不是我出面给解的围吗。
你还别说,这二力子还真是个有良心的人,就这事儿,一直都没忘,去年春节给我打电话时还提这事儿呢。
现在这小子可是今非昔比,去年就进上海市委了,有他老丈人罩着,那前途还不是大大的光明?你就放心大胆的去求他,我给你电话号,要是实在不行,你就提我”三天后,市局李长有局长突然打电话找刘波谈话。刘波心知肚明,但仍装做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准时来到李局长的办公室,其实内心当中早已紧张到了极处。
“李局,您好。”见李局长面部毫无表情,不知是喜是怒,刘波勉强的笑着冲李局长打了声招呼。“坐吧。”李局长指了指旁边的沙发。“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找你吗?”
“不不知道呵呵”刘波强做镇静道。“不知道?小伙子,行啊!门子挺硬啊!都搬到中央去了!”李局长依旧面无表情的说道。
刘波心中一惊,看来二力子是真的求人替自己说话了,不过究竟好不好使,现在还看不出来。“坦白交待吧!”李局长的声音变得十分冰冷。“交待?交待什么?李局,我不懂您的意思”
“哼,不懂?”李局长甩手扔在桌子上几张笔录,说:“自己看吧!”刘波拾起笔录,简单的翻看了几眼,正是苗彩虹、柴莲检举揭发他的材料,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叙述得详详细细。刘波直感到手脚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