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今年才十六,兢兢业业这么多年,有你在他还有机会走走,等你撂挑子不干了,他想走都困难。”顾听唯现在也劝不着连霁允,只能劝自己面前的连印池,“你管他真实目的是想干什么呢,真的想去看看自己的天下也好,想和刑晏出去走走也好,总紧绷着神经也不好,想放松你就让他去,就别这么拘着他了。”
“我还拘着他?”连印池问,“他作为皇上,我都默认允许他和刑晏在一起了,就这样还叫拘着他?”
想到什么,他似乎更气了,可气到头上,又不能将气都在顾听唯面前发泄出来,“算了,不说这个了,你今天感觉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顾听唯原本还打算再帮大侄子说两句的,看到连印池这一脸不耐的表情,慢慢的也琢磨出一些东西来。
“王爷。”他忍着笑,“你是不是已经答应了?”
连印池没说话。
他何止是答应了,就在刚刚,那俩混蛋已经坐上马车离开了。
“不说这个。”连印池拉住顾听唯的手,把人带到案桌前坐下,将一本奏折递到顾听唯面前,“你看看这个。”
顾听唯跟在连印池身边这么久,该做的不该做的他都做过,唯独奏折,他一本都没看过。
“给我看这个干什么?”顾听唯有些推拒,“大侄子是叫你代为理政,又不是叫我,我不看。”
他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别说坏事了,就算是什么好事,他也帮不上什么忙。
“不是让你做什么,就是让你看看,和向其有关。”
顾听唯本已经做好准备不看这些的,一听到和向其有关,眼睛直接落在面前的奏折上移不开了。
向其现在是他府中的人,京中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再加上前一段时间王府为了向其严惩了一个从外地来的富商,就算是个哥儿,地位也随之涨了不少。
他手放在奏折上,打开的前一刻,侧头去问连印池,“这应该不是来给小其其求亲的折子吧?”
就算求,也应该上王府来求,写折子上奏是什么意思?
“你想的太好了,这折子里写的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连印池下巴一点,“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连印池的话让顾听唯眉头一皱。
向其就是个哥儿,现在每天跟着他学经商,虽然性子软了些,但只要不做老板,在其他地方也还算有天赋。
这么软的一个人,他是真的想不到会惹到谁,竟然能到写折子上奏的地步。
打开奏折,顾听唯一目十行的大致扫过一遍。
“放他奶奶的罗圈屁!”
只这么简单的看了一遍,顾听唯就被气的不行。
他指着折子,“什么叫身份低贱,什么又叫不知深浅,酒楼是我让他去的,管理是我让他学的,哥儿怎么了?哥儿就不能靠自己的能力挣银子活着了?人家一没违犯大汲律例,二没做伤天害理的事,其他的做了什么跟他们有个屁的关系?”
仗着自己在朝中为官,就想要肆意惩处别人,是不是有些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