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带任何感情的抚开落在他胳膊处的手,“水美人,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他冷声而起。
“晕!我是阮端端,不是所谓的水美人!”他们眼睛都有毛病了吗?她是那个邋里邋遢的阮端端,算不上美人。
她看见旁边梳妆台上的铜镜,她小跑过去,拿了起来,然后又跑到皇城少主身旁,“你看看,你看看这个里面的人是我阮端端,不是……”她的话没有说完,却被镜中的确自己吓到了!
“啊!”她受怕的一下子扔掉了铜镜,哐地一声,有些刺耳。
铜镜落地的声音,阮端端像被变石化了一般,瞪着铜铃大眼,她微张的大嘴,呆滞的眼神,表现出她现在有多么的吃惊!
“你……你们是谁?她?我?我……到底怎么回事儿!”阮端端豆大的眼泪落了下来,现在发生的状况,已经超出了她的心理防守。镜中的那张脸,竟长得如此精致,她找不到更好的形容,只记得那脸美过天仙,可是,她已经把自己的脸看了二十多年,与那张脸相差太远!
阮端端觉得自己的脑袋似是要炸开了一般,面前那个男人,明明是她当日在公路上见到的,可是,可是……
“水美人!”皇城少主眼中带着一抹冷寒,他单手捏住她的下巴,他最恨这种人,装作莫名其妙。
她条件式地去抓他的手,“你不要随随便便捏我的下巴!”阮端端现在像发怒的刺猬一般,浑身扎刺。
她现在的心情很糟,没有兴致与帅哥玩这种所谓亲昵的游戏!
他看着她眸子中的怒火,他竟不以为意的笑了出来,原来她也是一个会嘻笑怒骂的普通人,假装清高,当初是不是伪装的很累?
阮端端用力抓着他的手,“注意你的形象!”她像一急生气的小白兔一般,趁他分心的时候,一口咬在了他的虎口上。
她是真的生气了,这么多年来,她经常做的事情就是窝在家里写稿子,对外人做出这么激烈的行为,也是第一次!
她能感觉到牙陷进了他的肉里,可是他却连哼都没有哼一下,只是冷着眼看着她。
那种眼神,看得阮端端心里有些发毛,她蓦地松开手,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两步。
这到底算个什么世道,难道她的命就这么不济?
皇城少主轻瞟了一下已经微微渗出血痕的左手,“你这样做,我会让你付出千倍的代价。”他低沉地嗓音,像鬼魅一般。
阮端端的恐惧感在慢慢增加,陌生的地方也就算了,居然还和陌生人发生纠纷,这情势对她很不利。
“君子动口不动手,我是女子!”她佯装胆大的挺了挺胸,“但是咱先弄清楚,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是谁想吓唬我。咱明人不做暗事儿,我一介女流,也犯不上让你们这么大操大办的。”
只是她的话,已经让在场的人,愣住了,包括一直表现的高高在上的皇城少主。
燕如和那两个小丫头对视了一眼,随即她们又一同看向皇城少主,眼中竟带着些愤恨。都是那个绝情的男人,如果不是他一掌将妈妈打向柱子,那她现在……现在也不会变得如此这般。
“妈妈,我是燕如啊,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燕如上前抓住阮端端的手,小脸满是泪痕。
“妈妈,还有我们呢,您都不记得了?”这时那两个小丫头也一同走上前,精致的小脸,那两颗红通通的眼睛更加明显。
这……这……恶作剧会是这样的吗?
“我是谁?”阮端端问了一句看似白痴的问题。
“妈妈啊,我现在去给您请大夫好不好?您是水美人,愿纺楼的老板。”燕如呜咽的回答道。
水美人?这是名字?她一直以为这是那个男人戏谑调戏的用语,愿纺楼?还老板!
“那……”阮端端压下了自己内心的大胆设想,呵呵,她自己先笑了,不可能,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穿越?她这又穿越又重生的算怎么回事儿嘛!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现在是几几年?”阮端端差点想问是不是2012年。
“妈妈?”燕如闪忽着大眼,“现在是王朝三十八年。”
阮端端差点咬断了自己的舌头,“那……他是谁?”手指的方向,正对着皇城少主。
只见他正一脸邪魅地看着自己。
“他……”燕如咽了口吐沫,“皇城少主,边疆大将军。”说完她便扑腾跪在了地上,随后另外两个丫头也跟着跪下了,她们似是触碰到了什么大的忌讳。
阮端端忽然转过身,她伸手拉开自己的衣襟,粉红色的亵衣,而且是很突出的胸部!果然,果然不是自己了,就冲着那傲人的胸,她也不是自己了!
皇城少主轻仰着下巴,看着她宽衣解带的动作,脸上的不屑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