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子里,安陵容晒的双颊绯红,心情却十分的美丽。
晚上,安陵容把自己的家当全部找了出来。
要带的全部带上,衣服也带了一个大箱子,被子都压了三层。
自己一个人慢慢的收拾着,完全不用假借他人之手。
这一收就收拾到了丑时,挑挑拣拣,把贵重的带上。
都要一无所有的奔赴向新生活了,不然要深谋远虑。
结果是忘了看时间,还没躺下两个时辰,就被宝娟挖起来梳妆打扮了。
安陵容揉了揉被扯得发疼的头皮,拆下了大部分的珠钗,递给宝娟。
“收起来,你下车的时候再给我带上,咱们也不算失礼。”
宝娟见时间太紧,只好听从安陵容姐的安排。
请了院外守门的两个护卫,每人赏了五两银子,让人抬着自己衣服箱子,朝着宫门口走去。
安陵容位份低,又没给人打赏银钱,只能一人步行到宫门口,等着出行的马车。
这次出门,安陵容只带了宝娟,毕竟和人有点仇要报。
也没有必要牵连上其他人。
所以两个人孤零零在宫门口,等了大半个时辰,传旨的太监才带着侍卫走了过来。
一行人身后是一辆略显寒酸的小破马车。
几人跟安陵容行了礼,就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
安陵容也没指望着他们,自己和宝娟两个弱女子,奋力的把箱子装进了马车厢内。
其他人眼观鼻、鼻观心,都默不作声。
等安陵容和宝娟爬进车厢,里面的空间就挤满了,想伸开腿都不容易。
这宫里的太监只看钱不看人,有钱撒出去日子才能过得好。
如果是没有银钱——
安陵容上一辈子,可不就是被人轻视了一辈子。
也难怪有人一入宫,就卯着劲往上爬。
传旨的太监等人坐好了,才开口。
“安小主,那咱们就出发了,路上难免颠簸,还请坐好。”
太监声音阴沉,刺的安陵容心里难受,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不紧不慢的说道,“那就走吧,万一慢了惹皇上不快——,你来担着?!”
传旨太监看安陵容不懂自己的意思,又说了一次。
“路上颠簸,请小主坐好——”
安陵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些人在跟自己讨要车马费。
这回安陵容就不答应了。
他们本来就是奉命来护送自己的,居然还想跟自己拿钱。
“美的你们!”安陵容在心里默默的啐了人家一口。
也不看看现在的安陵容是谁,头铁的很,一身的反骨!
哪能让这个小阉人看低了去。
而且自己为数不多的银钱,岂能打发这些以后都不会有交集的人!
安陵容直接置之不理,面对宝娟几次打量的眼神也无动于衷。
传旨太监看着日头逐渐升高,而安陵容这人油盐不进,就给赶车的侍卫甩了个眼色。
一行人“轰轰烈烈”的朝着圆明园奔去。
驾车的侍卫像是故意恶心安陵容一般——
专挑坑洼的路面压过去,把车厢内的两个人甩的七上八下。
安陵容却会心的笑了。
就怕你们不作妖,要不然这第一场仗都不知道该如何打了。
安陵容也配合对方的恶作剧,时不时轻呼两声,久不久干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