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跟我回家住,我爸他会解决好一切。”
余聪白低垂着眉目,叫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沉默了半晌,他轻声说道,“好。”
做出这一决定来,不知又要传播多少流言蜚语。
但是他有着孤注一掷的勇气去做这件事。
阳台上突然刮起一阵猛烈的风,呜呜嘶吼,将窗帘吹得四处晃动。
余聪白抬眼望去,窗外阳光正好,只是风大了一点。
他却下意识的想到一个人来。
总有一天,他会让李鸥瞑目。
张载仁让他什么也别带,管家会准好一切东西,他就带着自己的书去了。
别墅里十分静幽,余聪白入住的房间正对着张载仁的房间。
“你就这么放心我吗?”
余聪白看着站在房间前的张载仁淡漠的问道,他在试探张载仁对自己的看法。
“我倒是希望你对我存点别的想法。”张载仁双手环胸,低哑着声音说道。
至少他会来,那么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他总该接受了自己。
余聪白在自己的地盘,谁更有优势不是明眼便能看出来的吗?这一回,他不会让到嘴的鸭子飞了的。
余聪白将视线移开,没再说话,转身走到了自己的房间,房间装修呈素白色,洁净简单,一个标准的客房。
晚上睡觉还得继续防着一头狼,余聪白弯腰收拾着自己的书包,偏头看了一眼房门上的锁,晚上睡觉到底要不要将门反锁,他思虑了半天。
张载仁作为房屋的主人必然有备用的钥匙,锁不锁门是信不信任的一种体现。
胸口上突然传来一股灼热感,余聪白伸手摸去,掏出一枚游鱼玉坠来。
什么时候戴到自己脖子上了?
余聪白百思不得其解,他的手中传来源源不断的热意。
“喂,可以去吃饭了。”张载仁在他门口喊道。
余聪白听到后,迅速从书包底层拿出一件小东西连同摘下的玉坠一同放在自己裤兜里,他用手轻轻描摹了一下裤兜里的玉坠便应声而出。
大堂里的长桌上摆着各式各样丰盛的饭菜,余聪白拿起筷子后踌躇了一下。
张载仁挥了挥手,故作不在意的说道,“你可是我请来的客人,多准备一点饭菜才能彰显出我的心意,尽尽地主之谊。”
吃饭时,大多时候只有筷子碰撞的清脆声,张载仁插空问了几句话。
“我听说你是受人资助上学的,你知道那个资助你的人是谁吗?”
他轻轻晃动着酒杯,余光打量着余聪白脸上的表情。
“不知道。”
余聪白嘴里嚼着脆骨,说话依旧口齿清晰,当年村长只是跟自己说有人为他提供学费让他好好上学,他对那个人确实也十分感谢,不然也就不会有今天的自己了。
“你能帮我找到他吗?”
他抬眸看向张载仁,眼底带着清澈的感激。
“我想当面向他道谢。”
“当然没问题,都是小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不过你要怎么感谢我呢?”
张载仁眼里带着笑意,他不怀好意的看向那僵硬着手放下筷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