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他爸的嘱咐,离这些坛子远点。他顿时酒醒,急忙清扫现场,仿若什么都没发生。
“余聪白,今天的事情不要对外说,知道吗?”
张载仁面色仓皇,拽着余聪白跑出了地下室,那些他爸最宝贵的坛子此刻在他眼里就像恶鬼一样,他心里一面想着砸的好,一面又担心会受到责罚。
余聪白眼神晦暗,今天来这里太匆忙了,压根没准备好东西,没有十足的把握窃取到那些材料,他也只能暗自叹息,等待着下一个时机。
“好。”他定定的答应道,面对着张载仁两手抓着他的肩膀,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腰侧。
当晚,张载仁和余聪白连夜又回了学校。
在学校里安份的待了几天,张载仁发现自己最近倒霉透顶,喝凉水塞牙缝,走斑马线摔跟头,进门被门撞。
“余聪白,你说我最近是怎么了,水逆了吗?这都是什么事?”
张载仁一边下楼梯,一边愤愤不平的说道,眼神看着脚下,却突然脚下一滑,整个身子扑了出去。
“小心!”
余聪白喝道,迅速出手抓住了张载仁的腰带,另一只手紧紧抓在扶梯上。
他很清楚,张载仁绝对不是简单的倒霉,而是沾了不干净的东西,或者受到了自己的影响,但是,现在还不是他应该出事的时候。
张载仁轻呼了两口气,随即用力抓住一旁的扶梯,心脏砰砰的加速跳动着。
他回头看了一眼余聪白,楼梯间安静至极。
“多谢了,兄弟。”
余聪白摇了摇头。
显然当偶然出现的次数太多便会是必然的结果。
张载仁重新站好后与余聪白并排走着,他抬手捶了一下余聪白的肩膀,心底里逐渐后怕起来。
从四楼的楼梯上摔下去,估计不会死也得要残。
他这时倒想起他小春说的话来,他好像还在这里——可笑,人都已经死了还能变成鬼吗?
但是最近的种种遭遇却又动摇着他原先的想法。
“余聪白,你还在发低烧吗?”
“嗯。”
两人攀谈着,渐渐走远,楼梯里的暗处拐角里现出一道模糊的人影。
“为什么要出手?”
一声低语之后,拐角里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当晚,张载仁在宿舍睡觉时,顿觉呼吸不上来,被活活憋醒,只觉得有人在掐自己的脖子。
他睁开眼睛,只见余聪白跪在自己身侧,两手死死掐着自己的脖子。
“余聪……白……”
“放手!”
张载仁低咽着吼道。
然而余聪白却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一样,手中的力道逐渐加大,面无表情,双目无神。
“救命……”
张载仁抬手击向余聪白的脑袋,却见对方突然转动脑袋,露出一个诡异的笑来。
“张同学,下来陪我玩玩吧。”
余聪白以一种清亮的声音说道,却让张载仁突然想起那个坠楼而亡的李鸥。
“是你!”张载仁惊呼了一声,随后便因缺氧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