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直接躺在后座椅上,沉默着,没有作声。
傅聆江有些复杂地看着后座阖眸假寐的简单,他知道她很在意她的母亲,一开始也确实打着用她母亲来牵制她,可现在,他是不是错了?
傅聆江坐在副驾驶位的位置,让阿方索开车,回了别墅。
……
简单一回房间,一摔房门,重重的关上,以此来发泄自己的压抑的怒意。
傅聆江站在门口,低垂着双眸,心情也变得很糟。
他原本,只是想带她出去,让她开心一下的……。
站了好大一会儿,傅聆江才抬步,去了隔壁书房。
……。
随后,阿方索端着一杯茶进来,看了一眼书桌前正在翻看今天他拍的那些照片的傅聆江,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
“先生,您喜欢那个女人。”
这不是问句。
傅聆江楞了一下,现在才反应过来他刚才看照片时候的心情……
他,喜欢她吗?
什么时候?
空气就这样沉默了好大一会儿,傅聆江关闭了电脑页面,抬眸看着眼前的阿方索,冷声问道:
“你想说什么?”
阿方索眉头轻皱着,迟疑了一下,随即大着胆子:“您忘了西莉了吗?”
他指的是西莉的下场。
傅聆江呼吸顿时一置,眸色变得越加阴冷起来。
“您应该用她尽快换取spade—K,占据主导地位,否则,那个女人,怕会是第二个西莉。”
傅聆江脑子里有些乱,他当然清楚他现在应该做什么。
拿下spade—K,再吃掉格罗夫纳集团,最后,再亲手从那个男人身上接过威斯敏特公爵的玺位……。
可,他不想把简单送回顾玖身边。
“先生,那个女人是顾玖的妻子,她现在还怀着顾家的孩子,她配不上您……”
她做不得公爵夫人。
阿方索话还没有说完,傅聆江冷声打断:
“阿方索,是我最近对你太仁慈了,才让你如此肆无忌惮的对我评论和干涉吗?”
阿方索低头,收敛心绪:“抱歉先生,我冒犯了。”
傅聆江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起,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顿时一皱,犹豫了几分之后,这才滑向了接听键……
不过十几秒,傅聆江挂断了电话,声线有些沉重:
“现在,我想送都送不走了。”
……
晚上七点多,傅聆江打开房门,看着床上隆起的被子,迟疑了一下,随即走了过来,坐在床边:
“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
他在向她道歉。
简单没有回应,他只好伸手,轻轻扯开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想看看她是不是睡着了……。
被子一扯开,简单突然朝他扑了过来,由于他是坐在床边的,简单这一扑,直接把他给扑到了床下,连同带着身上的简单……。
傅聆江眼看着简单的手紧握成拳,朝他挥了过来,也不躲着,任由那一拳打在了自己脸上。
“傅聆江,这样玩我是不是很有意思啊?猫抓到老鼠后,总是会放掉老鼠,让它感觉自己有希望逃跑的时候再伸手抓住……傅聆江,你现在心里是不是特有成就,是不是特别开心啊!”
原来他玩的不只是顾玖,还有她。
傅聆江沉默着,没有出声。
简单阖眸深吸了一口气,有些烦躁地继续出声:“真的,我以前觉得你虽然在行事上卑鄙无耻了一些,但其实本性并不坏的,你可以做事不择手段,可以无耻的利用我来达到你的某些目的,但我就奢望你,能不能有一点的良心,别动我妈!”
傅聆江心突然感觉被什么扎了一下,低声回应:“我没动你母亲。”
简单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从傅聆江身上起来,有些头疼地出声:“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顾玖不会三番五次的让你压着他,做人不太要过分了,给自己留条后路。”
上次他做了三个月的牢,这次,甚至如果还有下次的话,她不敢保证顾玖不会对他怎样。
傅聆江从地上起身,看着简单的背影,呼吸有些紊乱:“过几天我就送你回去。”
尽管如此说,简单胸口的怒意还是没有消散,她已经不会相信他的话了。
随后,也不知道是情绪原因,简单吃了没俩口晚饭,又跑到卫生间呕吐去了。
十点左右,傅聆江把简单带上了直升飞机,离开了摩洛哥。
……
足足十多个小时的飞行时间,英国时间下午五点多,直升机才降落在花园海维赛德别墅的花园中。
简单没想到,他会带她回英国。
简单看着眼前坐在沙发上的卡洛斯·海维赛德,这个她只在媒体网页上见过一次的第八代威斯敏特公爵。
卡洛斯六十岁了,白人好似比亚洲人看起来都要显老一些,那双灰绿的瞳孔带着一丝浑浊,整个人散发着一个长辈该有的庄严,却没有公爵的架子。
卡洛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慈祥的出声:“你们年轻人大概会喜欢咖啡饮料之类的,可我喝不惯。你尝尝,如果不喜欢的话,让佣人再给你换点别的。”
简单微微一愣,客气的说了声谢谢,随即端起桌上的茶杯,心里有些纠结。
傅聆江说过,他想要拿到spade—K是因为想要跟他的父亲作对,那如果她现在向眼前的卡洛斯·海维赛德求救的话,形势会不会扭转对她有利?
这样,是不是算跟傅聆江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