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名唤墨玄,当年也是因为七罪邪君迫害而分离。”
墨玄嗓子一涩,泪水在眼眶打转。女子说道:“这块玉佩名为母子血玉,在炼制之前先滴入一人之血,当玉成型后,再取亲人血滴抹便可令玉色变赤,你若当真是我兄长,定能让玉色改变。”
墨玄咬破指尖,将血涂在玉佩,说的也奇怪,玉佩果然开始绽放出绛红赤霞,极为绚丽。密林后陷入静肃,急促的喘息声再度响起,雾气开始散开,墨玄终于双眼得以清楚视物,立即看见一名白衣少女俏立在前,肤如冰雪,肌若凝脂,眉似远山,眸蕴秋水,端的是清秀雅丽,绝色天香。
少女眼中泛动着晶莹泪花,哇的娇呼一声,如同乳燕投林般扑倒墨玄怀里,哭道:“哥哥你,你真的还在世上!”
墨玄有些发愣,呆呆地望着怀中少女,问道:“姑娘,你是何人?”少女抬起泪水婆娑的眼眸望着他,颤声道:“我,我是馨雪、是雪儿啊,哥哥,你真不记得我了吗?”
望着馨雪那娇怯秀丽的小脸,墨玄一阵迷茫,无奈地摇了摇头。馨雪咬了咬唇,稍稍挪开身子,将把垂肩秀发挽出两条羊角辫,说道:“哥哥,我这个样子你还记得吗?
小时候,雪儿就是梳着这样的辫子,哥哥你经常拉着人家到山里摘果子!”她说话时满脸殷切焦虑,秀眸噙泪,甚是担忧,生怕墨玄又说不记得。
当初在班超墓中激战时,墨玄恢复了部分记忆,记忆中确实是有个梳着羊角辫的女孩,如今细看之下,这少女果真带着几分熟悉感觉,眉宇间与那记忆中的面容颇为相似。她她是我妹子!
墨玄心头倏喜倏悲,激动无比,握住墨馨雪柔荑激动地道:“我记得我印象,我记得那时候爹爹正在教我阵法,你被娘亲抱在一旁观看!”
“对,对就是这样,每次爹爹教哥哥阵法的时候,我都会让娘亲抱我去看!”馨雪眼泪又掉了下来,扑入墨玄怀中放声大哭,墨玄瞧着怀中泣声少女,泪水夺眶而出,伸手将她搂紧子,落泪哀叹。
墨玄毕竟是修道多年,养气功夫甚好,哭过一阵便还过神来,拍了拍馨雪的粉背道:“妹妹,别哭了!”馨雪抹了抹眼角清泪,咬着下唇道:“嗯,我不哭!”
墨玄见她小脸挂泪,秀眸红肿,模样极是惹人怜爱,不由得扯袖替她拭泪:“雪儿,随哥哥前来的还有两位同门师姐,她们都被困在阵中,你能不能放她们进来?”
馨雪点头道:“哥哥的师姐,也是雪儿的姐姐,我这便请她们进来。”墨玄道:“那就有劳妹妹了。”馨雪嘟嘴道:“哥哥,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叫人家的。”墨玄问道:“我是怎么叫的?”
馨雪道:“你是叫人家做雪儿!”墨玄心中荡起一股亲切,柔声唤道:“雪儿!”馨雪展颜轻笑,应了一声是:“哥哥,随雪儿来。”
入了语言股云烟谷深处,兄妹二人走入一间石屋,屋内摆置颇为简单,只有桌案、软垫、书架、茶具等物,就连字画盆栽等装饰也没有,比起墨玄在昆仑山的居所还要简陋。
墨玄不禁道:“妹妹,你平日生活竟是如此清苦。”馨雪道:“哥,咱们墨家可是提倡简朴节约,再说了我一个人简简单单地住也没什么不好!”一个人?墨玄一愣,有股不祥预感:“娘亲呢?”馨雪神色倏变,眼圈又是一红,她咬紧下唇道:“那两位姐姐被困在寰宇玄极阵里,情况甚危,还是先救她们出来再说吧!”馨雪在桌案上轻轻一拍,地上咔嚓一声响起,打开了一条密道。密道之下是一个十分庞大的地下室,刚进入的时候变看见四周立着近百尊的铜铁人俑,形貌彪悍,陈列整齐,犹如善战劲卒,墨玄不禁暗吃一惊,馨雪道:“哥哥,这些铜俑阵没我吩咐是不会乱动的。”
墨玄这才安心。通过铜俑阵后,两人又走过几间屋子,屋子极是宽广,每间屋子都可以容纳五百人,但却是摆满了许多巧器,除了在田里见过的木牛,还有其他从未见过的东西,诸如什么竹鸢、铁虎、腾蛇等等物件,更有许多墨玄看不出用途和形状的东西,叫他大开眼见。
走到最后一个房间,里边什么都没摆放,只有一尊宽大的圆形石台,这石台却是千百万块可以活动的石块组成。
走近一看,石台上竟雕着一个颇为奇异的图纹,图的最中央乃阴阳双鱼,再细看之下这阴阳双鱼最中央又是一团模糊不清的图纹。
阴阳双鱼往外延伸则是日月星辰图,群星环绕日月而排布,罗列出各大星宿,诸如北斗七星、南斗六星、二十八星宿等,正好组成三光之妙景。三光之外则是干坤震巽坎离艮兑八大卦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