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如果我们只是等在外面,等那批天门的人准备动手的时候,再来个人赃俱获,如何?我看那几个家伙的神情,好像是不会放过黄姑娘的。
听说天门的财力是靠水路航运支撑,而鄱阳三凤正控着长江下游的航路,正制着天门的要害,说不定恐怕那些人就是为此而来的。”
“你以为你大师兄啊?有事没事就乱提一些有的没的。”郑平亚从床上坐了起来,狠狠地瞪了赵平予一眼道:“我才是师兄,你搞清楚,不要动不动就出主意,我怎么会被你这小鬼支使?”“是是,平予知错了。”“不过你的提醒也有道理。这样子黄姑娘也不好怪我们。”
郑平亚移身下了床,快手快脚地穿起了衣服。
“动作还不快点,还在摸什么?”看着早换好衣服的郑平亚根本懒得等到现在才笨手笨脚地换衣服的他,身影其快无比地穿窗而出,赵平予一边加快了速度,一边在心下暗笑,他也知道师兄现在可强忍着不想生事。
不过若是能够带给天门一些关乎根本的麻烦,郑平亚可就毫无袖手之理。如果天门那些人当真动了手,被他们给阻止,一来这也是武林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之义,二来这样卖个好给黄彩兰,把她们拉到自己这一方,就算只用她们的财力,日后对郑平亚念兹在兹的复仇计划,总会有好处的。
隐伏在暗处,两双眼儿直直地监视着黄彩兰的窗户外头,郑平亚轻声地吁了一口气,不由得暗叹,自己来的可真是合时,
他和赵平予几乎才只是在树丛中蔽好了身形,那书生的身影已经立到了黄彩兰窗户外头,这回却是孤身一人,那三个保镳模样的人物都不在身边,连看的心中起疑的郑平亚专注监听四周的结果,也听不见其它人的呼吸声。
若不是那三人的武功实在太过高明,一旦隐匿便不是郑平亚可以发觉的,就是这好色的青年乃单独行动,落了单再没有他人的保护。暗地里不透声息地深吸了口气,郑平亚强忍着心中的鼓荡。
感觉自己的心跳愈来愈快了,其实也难怪他修养不够,这可是他十余年来念兹在兹的复仇计划难得的开端,只要想到待会儿好好的干,若是成功,便能够踏出对天门复仇的第一步,郑平亚几乎就要忍耐不住心中的兴奋了。
大出两人意料之外,那书生非但没有隐藏形迹,反而立在屋瓦上头,做作似地举手作势,只见他袖口一扬,轻描淡写地伸手向黄彩兰窗上一推,带起了一股掌风,震的窗纸一阵抖动,不住作响,不只不像个好色淫贼,反倒像是早和佳人有约,正振窗为号,提醒黄彩兰他就要进去了。
若是没看到他那口水都快要滴出来的色鬼脸孔,从背后看去,那书生长身玉立、潇洒轻柔的模样儿真是漂亮至极。话说窗纸紧黏在窗架上,最是紧绷之物。
这一掌力道却控的精准异常,既没用力到震破窗纸,也没有轻到发不出声音,光只是这轻描淡写的一掌,其中控制之精、拿捏之准,着实已是江湖中第一流高手的境界,连一旁窥伺的郑平亚明知是敌,都不由得起了佩服之心。
窗户上的声响尚未平息,一身金衣的黄彩兰已破窗而出,她双手倒持两柄短剑,刀刃在月光下闪闪发亮,显见锋利至极,再仔细一看,竟连柄都是金色的,也不知是那儿名家所铸的宝器。
若不是看‘金衣凤凰’黄彩兰发髻不整,几根发丝飘在外头,连身上的劲装都颇有些纷乱不整,脸上表情又是戒备至极,显是刚入睡便发觉有警,加上对方竟大剌剌地推掌震窗,竟不把其它人放在眼里,因此她才快手快脚地更衣临敌。
那模样绝非和这书生事先有约,郑平亚差点就要出言大骂赵平予了,若非他大言凿凿,说的像是‘金衣凤凰’黄彩兰就要被奸人所害,还拿‘对付天门’这大饵来钓他,两人也不用在这儿呆等。
如果说‘金衣凤凰’黄彩兰真和此人有约,隐伏暗中的两人又被发现,就算是道歉被原谅,被天门中人原谅这事也够郑平亚呕的。若被黄彩兰误以为他们两人才是采花的登徒子,赵平予这丑家伙就算了。
可自己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啊!
“阁下是谁?为何深夜来扰?若没个可被彩兰接受的正当理由,彩兰可就要失礼了。”
“别这么说嘛!”原本不说话时,神情虽是好色,却还有些清俊之貌,没想到一碰到美女,那书生的一张俊脸,可就变了形了。
满脸谄媚的神色不说,还一副油滑浪子的模样儿,完全没有原先那种潇洒漂亮的风范可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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