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初见,玉真身上也没什么好东西给你,这两粒‘还玉丹’乃是本门精制秘炼,用以养身补气的药物,虽不算什么宝贝,若行走江湖不小心生病负伤,体气虚弱之际,对身体倒也大有补益,平予你先收着,就当是就当做是师姑的见面礼好了。”
“平予还是小孩子,怎么收得起这么贵重的东西”元真子的话还没说完,摇了摇手的玉真子已经打断了他。
“这孩子我喜欢,又沉稳又有风度,不像这两姐妹,一天到晚只知道调皮,何况不过是见面礼而已,师兄你就别客气了。”“既是如此,平予就收下了,多谢师姑。”看元真子不过口头推却。
也不怎么坚持,赵平予这才将瓷瓶收入了怀中。
“平予,你先睡在后头那间房,绛仙,你带师弟去安置一下。绛雪你也一起去,罚你帮平予把房间扫干净,我和你师伯还有话要说。”
“怎么了。师妹?”看着边走边跳,似是永远都定不下来的两姐妹,和平平稳稳,光走路都活像书上写的君子一般方正的赵平予的背影慢慢消失,元真子的嘴角飘出一丝浅笑,光看这几个人走在一起,那种对比就令人忍不住想要笑出来。
元真子忍住了心中的笑意,慢慢地在厅中踱了两步,他这才艰难地向玉真子开了口。“师妹,你看平予有什么不对吗?”
“倒倒不是什么不对”目送他们走远,玉真子的眼睛直望着通向后进的门廊,半点不敢看向师兄。
“只是只是玉真以往行走江湖,武林之大无奇不有,玉真也曾见过不少面貌或肢体特殊之人,其中卧虎藏龙,常有外表看不出来的武功高手。
但他们多半都对这特别外貌极为敏感,不容旁人有所轻视嘲笑,旁人多看上一眼、不小心笑上一声,都要引起风波,行走江湖的日子这事儿一日都要遇上几起。”
“但师兄新收这弟子却很不一样,该怎么说呢?”闭上眼睛想了一想,良久良久,玉真子才把话儿吐出来:“当他听到绛雪笑声的时候,不只没有一点儿激动,没有一点儿生气,和任何自怨自艾的神情,从他眼中,玉真甚至看到了一点笑意。
如果换了见多识广、修养高深的武林前辈,或许能修到不为表相所动,不为外人笑闹而动心,这也不足为奇。
但是平予还这么这么年轻,外貌看来还不到二十岁啊!若非少有变故,再怎么少年老成,这么沉静也也太奇怪了些,他总不是老头子装成少年人吧?”
“其实这点我也想到了。在途中我曾藉机动手,摸过平予的脸,从触感和他的表现看来,平予脸上的坑坑巴巴倒不是伪装,我也曾经问过他,平予说是小时候出了场天花,又因家贫,疏于救治,才导致脸儿变成这样。
不过丑归丑,平予这孩子有‘九阳脉’在身,悟性也不坏,在资质上头,颇让我觉得是块可以好生雕塑的美才,可惜相见得晚,他已经快二十了。
错过了练武的最佳时机,否则以他的天资,要胜过哎,要胜过平殷也非难事,哎!实在是是可惜了。”
元真子轻轻地叹了一声,虽说知道武夷山中颇多险峻处,杜平殷多半是凶多吉少,但这弟子可是他从小一手带到大的。
也不知倾尽了多少心血加以培育,就和他的儿子一样,不舍的心里总还存着万一之想。
“可不是吗?”陪着元真子轻轻地叹了口气,两人不约而同地转过脸儿,登时目光相对,玉真子脸儿微红、心儿猛跳,忙转过了脸,勉勉强强转开了话题。
“师兄你是是怎么收平予入门的?玉真颇颇想知道呢!”“这这个说来话长了。”一见到这美貌师妹回避时的娇羞之态,像是魂儿都被勾走了,元真子整个人好像呆了般,刹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直到听到玉真子的话,才把魂魄拉回了身体里,慢腾腾地说了出来“大约在半个月前吧?我和平亚分了手,还在武夷山附近找着,那晚路上下了场大雨”
脚下恍如不沾地般地奔行,元真子速度虽快,但在山路上头,那有多少遮蔽之处?加上原来还是阳光普照的,转眼之间猛雨不知何时而来,这突然而来的雨势偏偏又是极大,全不给人有时间反应。
等到他奔近一个小山屋时,全身上下早没一块干的地方了,若非元真子保护严密,怕连怀中的包袱也要湿透了呢!
走近了小山屋,躲入了檐下,暂避雨势,偏偏这雨势之下,连檐下都避不了多少,水滴仍是不住打上身来。
元真子原想敲门进入的,这么大的雨,无论如何,在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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