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流露出不耐,还未出云相府直接询问曲大夫,“看出了什么?”
曲大夫是瑾王府的人,主子相信了,他自然不会跑过去多嘴,得罪人还触霉头,但主子不相信开口问了,他只能如实相告。
“回王爷,云二小姐的本来伤得并不重,我到时不可能伤口还在流血,多半是知道人要来故意而为,额头上的伤明显是受到两次撞击,这要是如来时所说那般撞柱昏迷的话,第二次的撞击是旁人故意砸伤,但受到这样的钝痛昏迷之人势必会醒来。”余下之话没明说,但双方心知肚明。
云起南回来恰好听到这番话,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先前他是不信云青烟会在这时对云浅凉出手的,但倘若真清白,何必搞这些花样?
宋疏瑾脸色彻底变了,没有暖意,看见云起南冷讽道:“云相养的好女儿!”
“是下官教导无方,王爷恕罪。”云起南只好低头认错。
“这个侧妃之位让云相与二小姐如此不满的话,大可直说,本王不强求!”宋疏瑾丢下话,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云起南与宋王府的关系势如水火,有云起南的地方,宋王府肯定不会同流合污,甚至与之为敌,云相府的价值有利有弊,云起南想再投靠其他人,地位定不如今日高,且看得清楚的旁人不会用,这种时候他还肯许出侧妃一位,已然高看云相府一头了,而给出这些,是他还想与云浅凉有牵扯。
云起南在宋疏瑾这处受到的气,转头就撒到了秦氏和云青烟的头上。
得知小手段被看破,惹怒了宋疏瑾,云青烟脸色一白,她当时说出那番话是故意而为,毕竟云浅凉是有夫之妇,传出去终归不好听,唯有娶了她才能证明一切如初,宋疏瑾对云浅凉的好尽是出于其他目的,没想到险些弄巧成拙。
“青烟我以为你还算聪明,没想到竟做出这种愚蠢之事,连云浅凉都瞒不过,还想瞒过瑾王?”
“再有这样的事,被怪我没帮你。”
目送带着怒气而来的云起南,再带着一身怒意离开,云青烟心间不为所动。
丢失了正妃一位,价值远不如前,而今侧妃之位还不稳,在云起南面前她这个受宠的庶女,还不是这一颗棋子而已。
他不会在乎一颗棋子的感受,她又怎会有所奢望而兀自伤心呢?
宋疏瑾回到王府,直接进了书房,坐在书房里平复心情,情不自禁地打开了放置在案桌上的那副画,一美人跃然纸上。
这幅画是宋疏瑾从一位爱作画的才子手里买得,画的是云浅凉打伞站在护城河旁的景象,烈日灼人,美人亭亭玉立,偏头微笑,清澈如水的眼眸里似住进了阳光,比头顶那轮烈日更灿烂。
宋疏瑾记得这幅画里的场景,正是云浅凉陪顾亦丞在护城河查案时的画面。
哪怕画中人的笑容与另一男子有关,宋疏瑾还是买了回来。
盯着画卷看了许久,宋疏瑾把画卷起,拿了宣纸铺平,提笔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