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烟被奴婢搀扶进了闺房,秦氏眼泪巴巴地跟过去,看着云青烟被安顿好,嘱咐欢儿照顾好人,担心云起南偏心帮云浅凉,会让云浅凉小人得逞,紧着时间回到了院里的正厅。
秦氏从前便是个会来事的人,从前陆瑶受尽宠爱,对后宅争斗应付不来,身为主母时常受到妾室们挑衅,陆瑶性子柔软且深爱云起南,从来不想拿这些事给云起南添堵增烦,收了委屈只自己憋着,而正是如此柔弱的女子,受尽委屈替夫君着想,而她的夫君嫌弃她性子软弱,心生不喜。
“老爷,王爷,你们要为烟儿做主啊。”秦氏噗通跪在地上,泪眼婆娑的开口,“烟儿以死明志,足以见她所言非虚啊。”
“听秦姨娘的意思,我不撞死当场还无法自证清白了。”话落,云浅凉轻轻笑了下,“我原无故自己摔倒污蔑别人,总得有理由吧?秦姨娘不妨说说看,我出于何因做这种事?”
“你未出嫁前性子就跋扈不容人,平日里没少欺负烟儿,谁知你这次又是完什么把戏。”秦氏职责得那叫一个顺口。
云浅凉眉目间尽是坦然,她似是疲惫般手肘撑在椅子扶手上,撑着自己的脑袋,不紧不慢地从容道来:“往日里那些欺负人的事,仔细算来我真做过的一个巴掌数不完,当初对她的行为不屑,而今我嫁给了顾相,两情相悦,日子舒坦,今时今日更不可能再来污蔑青烟推到我。”
宋疏瑾脸色在听到两情相悦时已经变得很难看,一双锋利的眼睛盯着云浅凉那张开合的嘴,恨不得当场逼着云浅凉改口,重新再说一遍。
“话说的好听,你嫉妒烟儿早已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秦氏心里还坐着皇亲国戚的美梦,压根不把云浅凉放在眼里,与当初有求于云浅凉的姿态截然不同,甚至当做没那回事。
“以前或许有过……”说时,云浅凉眼眸淡然第落在宋疏瑾身上,眼中泛起的秋波轻轻荡漾着,她把视线一点从宋疏瑾身上移到秦氏那处,眸色寡凉,嗓音里含着嘲讽的轻笑,悠悠开口,“但如今,用得着吗?”
宋疏瑾的态度摆在那里,且不说她从未对宋疏瑾生过男女之情,在云青烟直言吹破宋疏瑾心思后,秦氏还自欺欺人的不肯相信,认为她污蔑云青烟是出于嫉妒,听起来就像是个笑话。
秦氏看看宋疏瑾,一时间他口无言,但她没有就此作罢,“烟儿懂事温柔,不可能做出那种事。”
云浅凉笑笑,对真相相当无所谓,起身道:“父亲,还是让我进去看看妹妹吧,瑾王府离云相府距离不近,妹妹撞到的是脑袋容易出事,大夫过来前由我诊治一番,确保不会有大碍才是要紧事。”
“不许去!”秦氏如护犊子的母老虎,厉声呵斥,反应过激的挡住通往内屋的路。
秦氏嚣张的态度让宋疏瑾不由皱眉,他未作声,只是看了云起南一眼。
云起南心领神会,心里百般不情愿看到这样的场面,还是出言斥责秦氏的举动,“退下,顾夫人是你能拦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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