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染了风寒。
云浅凉正乐呵的捉弄人玩,茅草屋的门被看守的死士从外面推开,一身清爽的祁云韶走了进来。
云浅凉脑袋往他身后看去,没见到有人端饭菜来,一阵失望。
当真打算饿着人质吗?
“顾夫人以为有瑾王在,本宫不会拿你如何吗?”祁云韶进来后,门扉被人从外面关上。
闻言,云浅凉心觉好笑便笑出声来,当下把嚣张的腿放下,安分坐好,“祁太子这话从何说起,我是个有夫之妇,你这么胡乱给我配对可不太厚道,让别人听见了还以为我不守妇道,勾三搭四呢。”
“顾夫人装傻充愣的本事果然强,说好的生死未卜,怎么看着不像啊?”祁云韶负手走进来,不介意茅草屋里堆积了许多灰尘,往另一张长凳走去,施施然落座,尊贵一丝不减。
“逍遥城神医多,医术了得,没几天功夫就活蹦乱跳的了。”云浅凉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倒是不跟人见外,把戏给演全套了,“佳和公主的死士手段肮脏,玩了偷袭,险些就被刺了个对穿,祁国这为人品性一般啊,竟喜爱这种下作的手段。”
祁云韶废话不多,句句切入要点,“比不上顾夫人身为一品诰命,谎话连篇。”
“敢做不敢认?”云浅凉眼眸里流淌出浅浅笑意,流光溢彩,烟波流转。
“担心别人,不如担心自己吧。”祁云韶不与云浅凉绕弯子,直言道:“本宫的人已经把村庄包围,而这里最不缺的就是万宋百姓,顾夫人不妨猜猜,顾相是否能把你从这里救出去。”
“能不能姑且另说,不过,我很担心你看不出来吗?”这般说着,云浅凉却是睁着好看且清澈的眼睛,眼神里戾气与杀意如同被雨水冲刷干净,清眸水润,干净得不见杂质,“我很担心你不给我饭吃。”
祁云韶眸光暗沉得可怕,显然对云浅凉的插科打诨不满,“云浅凉,少拿你对付宋疏瑾的那套来应付我,你这点小把戏真以为能激怒我吗?”
“激怒你对我有何好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祁太子非要这般揣测别人的意图,我无可奈何。”云浅凉算是明白了话不投机半句多这个道理,她真的是想要口吃的而已。
不怕是真,因为顾亦丞肯定会救她,有君知在,更是容易潜进来,所以云浅凉不担心。
至于其他,云浅凉只是懒得正正经经的去附和祁云韶,上位者的演讲容易把人带偏,她心性坚定,未必其他人同样如此,万一冲动之下透露点情报给祁云韶,后果只会更严重,她不认真反而容易把祁云韶逼走。
“顾夫人看来不清楚自己的处境。”祁云韶言辞带着威胁性,连声音都比刚才冷了几分,扬声道:“来人。”
茅草屋的门扉再次被推开,守在门口的死士进来了一个,站定在祁云韶身边等待吩咐。
云浅凉看着口鼻遮掩得严实的死士,一身黑衣不知是什么材质,在外面守了多时,衣物沾了雨水,却没湿透,似乎是防水的衣料。
“让顾夫人看看人质的下场。”森寒的声音冷漠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