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冷落。
”
苏清性子寡淡,平日里跟在云浅凉身边倒是知道父女不和,但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也就那么回事,哪怕是此刻她依旧生出些奇怪的心思来。
前不久还拔剑相对的地步,为何还能面对面好好说话,简直理解不了这种局面。
云起南肯来找云浅凉内心里做了剧烈斗争,才能明知云浅凉油盐不进,软硬不吃还拉下面子来见面,早有心理准备,自然不会因她的话自乱阵脚。
“以前是爹不对,你能原谅爹吗?”云起南不惜放低身段来求和。
一声听不出情绪的轻笑自纱帽里传出,苏清把云浅凉的刁钻发挥到极致,“我娘要是能原谅的话,我没什么是不能的。”
言下之意,让云起南去求陆瑶的原谅。
人已死,原谅与否活人都不得而知,到头来还不是凭活人一张嘴说了算。
话落,云起南脸色变得微妙起来,而这是苏清不舒服的猛烈咳嗽,似乎要把肺给咳出来,听得人揪心,让云起南微妙的脸色顿时恢复如初。
“可要请宫里的御医来看看?”云起南着急的关切。
“云相还看不明白吗?”顾亦丞轻拍着苏清的背,焦急之色里掺杂了诸多凝重。
云起南心思透彻,脑袋里电光火石的闪过各种念头,小心翼翼的问道:“莫非不是病?”
“小小风寒,百善堂名医岂有治不好之理?”顾亦丞眉宇间的冷凝明显,眼中带煞,“春花扶夫人下去休息,派人去请凌大夫来号下脉。”
“是。”春花扶起苏清,让有些喘息的人半靠在她身上,“夫人,慢些。”
顾亦丞担忧地目送二人走远,直到看不见他才收回眼神,落座接着刚才的话题聊,“云相倘若真有心求和,当知道该如何做吧?”
“你的意思是……祁国?”云起南隐晦的问。
“不然呢,凑巧?”顾亦丞冷笑反问也不催着云起南给答复,“云相不如回府好好想想,眼下顾相府不便待客,云相既已见到人就请回吧。”
云起南确实需要好好想想,当下顺着话告辞。
顾亦丞看着离开的背影,心中冷笑,论算计祁云情岂能与他相比,借着云起南的嘴把消息透露给宋疏瑾,即便宋疏瑾有心与祁云韶合作,像顺着这次之事把祁云情推进顾相府,有这么一件事横着,宋疏瑾在无法控制事态时,不会把对她不利之人送进顾相府,而他早已与骁王商量若当,以祁国之事来还账。
以局势而言,宋疏瑾不会放任明王与祁国关系过密,只能自己迎娶祁云情。
至于祁云情,她一旦上门来实施计划,等待她的绝对是比嫁给不爱之人更残忍的结局。
一颗弃子,竟也想在万宋的地盘上害他的妻,痴人说梦。
“相爷,马车已经备好了,何时过去?”顾三走近畴清厅请示。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