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进入万宋皇宫的地步,今夜头一次栽在了人手里。
他借着顾家侍卫的掩护,迅速撤离,黑暗的追击中,这个人悄无声息接近他,待他察觉准备应付时,一招刺空,再来他已落入对方手里,人被打晕,醒来就在这间宅子里了。
上次荆山城遇见,他便留在了顾相府当云浅凉的师傅,最近这些时日的调查他已离开,没想到这会突然出现,再次坏了他的事,而且这人身法诡谲,不似常人,必须小心应对。
“路人。”君知面无表情的吐出二字。
“那您的路可能是个圈,专门围着我家主子转。”寂栖迟在对这座宅子很熟悉,一边与对方聊天分散注意里力,一边脑袋转得飞快寻思着脱身之法,借用这间屋子里对他有力的东西。
“是不是要当这个主子,不是你们能擅自决定的。”君知给出警告。
寂栖迟知趣地回答,“我懂,我懂。”
夜深人静,宅邸格外安静,一点响动都会引起主意,君知听闻声响起身往外走,顺手把门关上。
见状,寂栖迟扛着椅子挪动到首位的案桌前,用身子撞了下案桌,哐当一声,掉下来一物。
寂栖迟在屋子各处藏了防身的武器,以备不时之需,那匕首被他放在案桌侧栏。
寂栖迟将自己放到在地上,后背对着案桌用手去够匕首,把绳子割断。
三两下把绳子扯开,寂栖迟拿着匕首当武器,动作利索地靠外走,靠在门扉上细听片刻外面的动静,确定无人,他蹑手蹑脚地打开门扉。
门扉刚开出一条缝,一道内力凶猛袭来,寂栖迟运气抵挡,还是慢了一步,被击退一小段距离才稳住身形,而后他识趣地没再继续强闯,只看着门外的两人。
“顾相今夜行事是否卑鄙了些?”寂栖迟整整刚才弄乱而没来得及整的衣物。
假装放他们走,却在
“对用下三滥手段的人,本相何须光明磊落?”顾亦丞携一身凉风进来,有咄咄逼人之势。
“顾相还真记仇。”寂栖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放低姿态,说出来的话轻飘飘的满是漫不经心,仿若对云浅凉下药引她毒发只是件微乎其微的小事,可一笑置之。
“记仇?”顾亦丞面覆寒霜,冷凝阴森,眸子是无垠的黑暗,而这黑暗如今像是有了实体化形成一条毒蛇,双眸锋利,射向他得视线彻骨的阴寒,直钻心窝,“本相是恨意难平!”
寂栖迟低头发笑,目光平静,“顾相说的是哪一桩?”
“祁国在京,你竟敢把她牵扯进来!”顾亦丞胸膛起伏,心间恨意确实难以平息。
“祁国人对她虎视眈眈,不是顾相的缘故吗?”寂栖迟还有心情耍嘴皮子,半点人质的自觉都没有,“我这么做只是给顾相提个醒,纸永远保不住火,越多人想置她于死地,留下来只会更危险。”
“别以为本相不会动你们!”说时,他的剑已然出鞘,架在寂栖迟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