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云相为何在此?”陆振威态度冷淡的开口,视线只匆匆一瞥而过,视做无物。
云起南心底气不平,却知今时不同往日,陆家已今非昔比,恭顺孝敬的向岳父见礼,做处当初好女婿的样子,道明来意。
“我来祭拜瑶儿,也想趁此机会把她葬入云家祖坟。”云起南眼神悲伤,早年间未能在妻子坟前流露出的伤痛,时隔多年之后在两家人面前流露出来,真像那么一回事。
“云相这是唱得哪一出?浪子回头,痛改前非,还是渣男逢场作戏,两面三刀?”云浅凉讽刺的冷笑,流泪后水汪汪的眼睛如有烟波荡漾,偏生她冷面凉情,言辞尖锐,“当年你不给,如今我们不稀罕。”
来前她或许还怀抱一丝念想,全陆瑶一片浓情厚意,想法子让她名正言顺的入云家祖坟,以了生时被废正妻之名的遗憾。可看到云起南的作为时,她彻底没了想法。
陆家归来,天徽帝百般厚待,让他意识到其中有诈,陆家未倒,势力更上一层楼了,他就到坟前来做样子,若仅是祭拜便算了,竟未知会一声莽撞动土迁坟,如此急不可耐地向陆家表态。
他操之过急,反而令人气愤。
不看日子临时起意,来到坟前无供奉之物,无香火纸钱,直接带人来挖坟,利用之心昭然若揭,多让人心寒。
云浅凉晓得他早早如此做的用意,生怕被发现陆瑶葬在这种偏僻的地方,惹来陆家人的不满,对他这个女婿生出偏见,两家生出嫌隙。
他乃当朝丞相之一,本不屑理会陆家,可惜天徽帝高看陆家,远胜云家,他就借机笼络。
倘若今日未来,等她发现之时,他会找借口声称是父女关系不睦,故意为之,以满天过海。
“小女身微,云家祖坟福泽浓厚,我们受不起。”陆振威面向坟墓的主面,眼神里的伤痛溢于言表,面上依旧维持着对女婿的冷淡,“玮儿,珣儿,替你们妹妹整好墓碑。”
把云相府的那些侍卫赶远,两家人齐力把陆瑶的坟墓给整好,全程云起南想插手帮忙都被陆振威冷淡疏离的拒绝。
陆玮的生气表现得很明显,每次一靠近,就把人推开,要不是云起南身边有贴身侍卫,定会摔个大跟头,但他从来是为了前程诸多可忍。
比起陆家得客气,云浅凉脾气就没那么好了,看云起南的眼神带刀子,放话威胁。
“我什么性子你心里有点数吗?再敢靠近一下试试!”见过云浅凉发狠的人,心里都有数,平常好说话,动怒起来当真就是无法无天。
弑父,这种事情她做得出。
警告是受用的,云起南想过受气包一样站在不远处,再没敢上前来,不知该说他识时务还是胆小懦弱。
整理好坟墓,由小辈上香祭拜,平辈与长辈们在旁边帮着烧纸钱。
陆振威到底是年有五十,丧女之痛,又得知掌上明珠生前死后过得那般艰辛,曾经受尽宠爱,却在别人家里受到莫大委屈,今日更遭人掘坟,心里通上加痛,眼神里的浑浊扩散,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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