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深深,夜风微凉。
国之盛宴,于临邑台。
空气中花香四溢,满园宫灯挂在檐角、树间,照亮整个临邑台,茫茫灯色在夜里自成一片美景,身处其中如梦似幻。
来往穿梭的宫女,穿着粉色的衣裙,像是仙境里的仙侍般。
临近宴会开始,宾客结伴而入,三两好友,或是才子佳人之景,陆续现于临邑台,如梦似幻的场景里这些人如来赴一场仙家之宴,所见所闻均是美景。
往常关起门来君臣间的宴会,取的是应景之地,自在随意,而临邑台是为他国贵宾来访所备,规矩繁多,礼仪考究,连负责伺候的奴婢都与其他宫婢不同,不仅要容貌秀丽,还得经过严格训练,方能选入临邑台伺候。
平常这些奴婢会分配到各宫做些轻巧之事,一旦临邑台有宴会便是她们最辛苦之时。
云浅凉在被忽略的这些年里,这种盛大的宴会秦氏只带云青烟前来,把她扔在家中,美其名曰担心她冲撞贵人受罚,所以这次还是她第一次踏进临邑台。
来前恶补了临邑台礼数,这可比寻常宫宴讲究多了,寻常宫宴歌舞时大家都是随意,但临邑台的宴会歌舞时万万随意不得,那是失礼之举,甚至吃东西都有讲究。
不能因不喜而不吃,但也不能多吃,不能只动一盘,需面面俱到,不能兀自一人饮酒,需有祝词,但这般事情都是男子才可为,女子恪守女德、女戒,除非皇上要求同饮,或是对方敬酒皇上陪同饮,除此之外女子不可碰酒。
云浅凉听过之后,只有一个心思,还好以前没来。
一个宴会,数十条规矩吃喝不尽兴,等于今夜哪怕当块背景板,也得当块中规中矩的背景板,裱框架里的那种。
“这规矩束缚我们,他国来使不知,在席间做出冒犯之举我们只能忍?”云浅凉比较关心这个问题,放不开手脚来活动的话,她可能今夜会吃大亏。
“临邑台的规矩就是能忍则忍,不过要是谁欺负你,不必客气,当场还回去,我兜得住。”顾亦丞想揉揉她的脑袋,碍于今夜精心打扮,他无从下手,只会破坏了美感。顾亦丞悻悻收回手,哀叹一声,“唉,”
“你这刻意了啊。”云浅凉提醒道。
谁叹息时嘴角勾起,专门吸引人注意他似的。
“无妨,理解就好。”顾亦丞不在乎在自己人面前的颜面问题,幽怨道:“一想到宴会上有人打你主意,我恨不得把你藏家里,日后都不带出来。”
云浅凉对这霸道的想法无言以对,脑补了一下金屋藏娇的画面,半晌后惊觉自己情绪还挺愉悦,不由道:“你造座金屋,我大概真的愿意在里面醉生梦死。”
挺逍遥自在的,日日与钱过日子,是她的愿望呢。
“说好了,待我辞官后找出好地方给你造一个。”顾亦丞越发觉得可行,心里美着。
顾三跟在后头,听着两人旁若无人的说些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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