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凉的昏迷毫无预兆,甚至在前一天宋疏瑾找她配合出府时,她还以替陆琨报复回去的事谈条件。
她和宋疏瑾就是两把利器,放在一个地就会是针尖对麦芒的敌对处境,他抓住她的软肋使劲戳,让她屈服仿若能使他自尊上获得愉悦,而云浅凉能忍却也不会逆来顺受,甘心受制于人,积怨已深不欢而散是最好的结局。
在不知道所中何毒的情况下,这种毫无征兆是最危险的情况,好比一个案子线索断了,失去了方向。
府内的两名大夫回去想办法,织锦召集了奴婢着手调查,屋内的人一个接一个退下,最后只剩下宋疏瑾与陆折这对主仆。
宋疏瑾坐在床边眼神缓缓落回床榻上的女子身上,脑海里回响起那短促而讽刺的冷笑,冰冷尖锐,而目光所及是额头的薄汗一层层沁出,整张脸像溺死鬼一样的白,昏迷不醒人始终蹙着眉头,似乎特别痛苦,可是仅看脸庞线条与眉头似乎又不是很难受,要不是她苍白的嘴唇紧绷地抿起,连梦呓与呻吟都不允许自己发出,估计无人会发现对方在承受着痛苦极其痛苦的折磨。
宋疏瑾一直活在皇室的争权夺势中,一路隐忍承受,他比任何人都了解那种状态——强大的克制,心性强大的人一旦遇到不可控的情况,会靠意识形成一种本能保护,这股意识会贯穿整个身体,就像是给自己套了副枷锁,不允许自己的行为脱离束缚。
从他当初给她用迷梦,试图从中套取情报失败后,他就明白这个人绝对不会是一粒尘埃,她的心性坚定到如一座藏在山体里的玄铁牢笼,难以撼动。
成大事者,绝非一人独行。
云浅凉有能耐成为做大事之人,得之利益颇多,所以他才一再算计要把人弄到身边来。
宋疏瑾眼神动了动,最后伸手把把过脉后没有放回被褥里的手放回去,然而触及到的皮肤冰凉如雪,他把手塞回去又看了看那一脸汗意,不像是冷汗,心中疑惑。
半晌,宋疏瑾做出决定,“把寂栖迟身边的那个神医带过来。”
自最后一次见到寂栖迟与云浅凉接触后,他便掌控了寂栖迟所在,对他身边之人有所调查与提防,知晓他们居住在云浅凉买下的宅邸里,亦是知晓对方来头不小。
寂栖迟口口声声言明找到了未婚妻,却与云浅凉沾上关系,不难猜测那口中的未婚妻正是云浅凉,他与云家早年便接触得深,且云浅凉曾与他有婚约,退婚后不久她人被赐婚给了顾亦丞,断然不可能与寂栖迟有婚约关系。可想而知,他们的婚约源于另一头,非云、陆两家存在的一拨人。
“是。”陆折领命出去。
陆折在门前停留几许,最终心间叹息,把喉间欲涌出的劝阻咽回去。
曾经的瑾王对云浅凉是不屑的,可以毫不犹豫地把人当做一颗死棋送出去,但如今未必如他所认为那般,只把云浅凉当做一颗棋子,否则不会在这时找个可能对云浅凉有利的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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