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顾亦丞好好谈谈,结果愣是为了明王府一个无用世子而耽误她的时间,祁云情内心百般不愿。
“这么做的不正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祁云韶低声大笑,把茶杯拿来嘴边,“如今我们一举一动都在万宋队伍的掌控之下,他要是不想我们提前进京,在别人的地盘上,我们得识趣些,免得到了京城闹得不愉快。”
祁云情秀眉轻拢,眼底浮现出不耐烦。
“我只等两日,两日他若还不能走,我就带人先行。”祁云情按耐住涌动的情绪,做了退步。
“可以。”祁云韶同样纵容。
只要不出格,能让他好做,祁云韶并不关心这位妹妹先行是否有危险。
亲卫来禀,郑辕唐求见,祁云韶这才起身离开这间舒适的屋子。
不出所料,向思预身体情况不好,需要耽搁些时日,祁云韶善解人意的应允,随后派人送了些补品过去,聊表心意,祁国一行便在禹州歇脚了。
半个时辰后,侍卫把药抓回来了,确认药方无毒无害,才让侍卫盯着客栈的厨子帮忙熬药,但是他们行事谨慎得很,同一帖药熬了两碗,在拿去给向思预喝前,给看诊的大夫递了一碗,让他以身尝试。
大夫喝了药,一盏茶功夫未见有其他反应,明王府的侍卫才放人离开。
那名大夫走出客栈,很快消失在那条街道,但他人并未回来时的医馆,而是拐进了另一间客栈。
回到客栈第一件事,他拿出银针扎了自己身上的一个穴位,把喝下的药吐出来,再倒杯茶漱口,随意用衣袖擦擦嘴角的水渍,之后他拿过床头的包袱,走到屏风后换了身衣物。
四十有余的人中年人,变成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灰白袍子换成了青衫,他把药箱塞进床下,背着包袱打开门出去,到一楼找掌柜退房。
转眼两日过去,京城依旧无波无浪,日子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无趣没劲。
向丰恺这些日照常上朝,回府后闭门不出,顾相府与瑾王府之间的事态发展,他没有特意多关注,一切让向思虞替他在把关,他膝下一儿一女,要都不成器的话,日后向家香火如何传承?所以他得好好磨炼磨炼自家孩子。
向思虞近些日三不五时被太后召进宫,美其名曰作陪,实则是安排皇子与向思虞见面,太后做得不张扬,每次都只叫一个孙子到慈宁宫,让两人相处。
先皇还在世时,明王府势力如日中天,新皇登基后有意打压,明王府低调收敛,但齐太后心里有数,明王府那些势力只是调到了暗地里,并未被根除,眼下祁国使者将至,祁国公主无法收进后宫,以防宋疏瑾拉拢明王府,她只好先下手为强,极力撮合向思虞与天徽帝子嗣。
向思虞尽管内心不愿,一再回家抱怨。
“你有机会走这条路,你若不走,别人就会抢去,到时你失去的只会更多。”
向丰恺是个老谋深算的狐狸,听过抱怨只留了一句话给女儿,继续让她与皇宫里的人逢场作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