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这么一次,城门的守卫都习惯了。
云浅凉正好是借着今日的越把重台送出城,即便她这个往日里不爱出府的人,突然驾车离京也不会显得突兀。
马车在城门口被拦下,驾车的顾十三拿出顾相府令牌给城门守卫看。
城门守卫见着令牌,跪下行礼。
顾十三把令牌收起,说道:“我家夫人出城到寒山寺,还不赶紧放行。”
“请顾夫人恕罪,城内近日不太平,进出马车都要检查,还请顾夫人行个方便。”跪下行礼的士兵秉公办事。
城防军是宋疏瑾的人,尽管其中被天徽帝安插了些人手,但宋疏瑾掌管城防军多年,手底下的人对他忠心耿耿,天徽帝的人如羊进了狼窝,要么老老实实的做好份内之事,要么随意折腾点事来,把人杀死,再将责任推卸给刺客,天徽帝也拿宋疏瑾没办法。
宋疏瑾交代过,顾相府的人出城要尤其注意,不可遗漏半分,守卫自然不敢懈怠。
“这是怀疑本夫人马车里藏匿了贼人?”一道威严而冷凝的话语从马车内传出来,吓得守卫的心悬起来。
“顾夫人误会了,这么做全是为了京城安危着想,望顾夫人体谅。”守卫战战兢兢的回答。
“众目睽睽之下搜查肯定是不行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家相爷,或是本夫人犯了事呢。”马车云浅凉漫不经心地坐着,手指有节奏的敲击这矮案,“但是各位也是听命办事,为难你们无用,本夫人倒是可以掀开车帘让你们看个看。”
“多谢顾夫人体谅。”拦住马车的守城士兵起身上前,各自站在马车左右两边。
顾十三掀起车帘,外面的人伸长脖子往里看。
重台跪在云浅凉面前,手里捧着面纱,让云浅凉将脸遮住。
云浅凉原本只打算让人看一眼,用团扇挡着脸,只露出眼睛之上。
顾十三从外面看了一眼,放下车帘。
左侧的守卫突然出手,用武器把车帘挑起。
云浅凉眉头一蹙,明显不悦,寒眸射向那名守卫。
“帮我把面纱戴上。”此言一出,明显是不容外人胡乱相看,暗自警醒对方失了规矩。
“是,夫人。”重台压着嗓子努力伪装出女子的声线,拿着面纱起身欲给云浅凉戴上。
“这位官爷是何用意?”顾十三一瞬不满发怒,手以扣在佩剑上。
那守卫立即请罪,“顾夫人得罪了,可否请您这位奴婢下车检查一下?”
云浅凉冷笑,目光里已见怒火,“本夫人看你们守城不易,不愿多做为难让你们看,你们却得寸进尺了?倘若别家马车都一样要这样搜查,本夫人倒也无话可说,但前面那些马车可没有要求人下车检查,你们这样做是看不起我顾相府吗?”
云浅凉语速不快,一字一句吐字清晰,带着一丝慵懒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