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相府发生打斗事件,血染府邸,对方却全身而退,不知所踪,到夜色阑珊时这些消息已经传得百官皆知,传到了天徽帝的耳中。
宫门还未落锁,天徽帝便急召云起南入宫。
云起南接到宫里的传召,赶紧换了官服进宫,一路上尽管打点了前来传口谕的太监,探探皇帝口威,他依旧惶惶不得安,在心里把即将面临的境遇,以及该如何应对思虑周详。
他之所以手握那个秘密而不首变给天徽帝,对强玉依旧有所隐瞒,只因为那个秘密过于烫手,容易引起风波,云相府经受不起这样的暴风雨摧残。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云起南刚走进御书房,还未行礼跪拜,一方砚台视狠狠砸向他,惊惧之下只好跪地以避开砸过来的现台。
砚台从云起南头顶飞过,落到地上,飞出的墨汁在地面落下诸多黑点,以及落下之地一整滩墨色。
“微臣有罪,皇上息怒。”云起南脑袋重重磕在地面,开口便识时务的请罪。
“近年来京城一再出事,百姓不得安宁,这桩桩件件总有你云相府的事!”天徽帝震怒,黑沉的脸色如暴风雨来临时的黑云压境,厉声指责,“当朝丞相家中还能进成杀人,这事传出去,你要朕的百姓如何安心过日子?”
“皇上息怒。”云起南心里着实委屈晦气,“是臣教女无方,才导致发生这般严重失态,本是臣的家事还惊动皇上,臣罪该万死。”
云相府自陆家之事后,一直本分规矩,只是这两年与瑾王间有了密切往来,倒是算得上顺风顺水,可这近一年的功夫,云相府多番出事,惹得都察院的言官们已经对他颇有怨言,他送了不少礼摆平,却因那不孝女而一再惹出事端,耐心耗尽。
“依云相之意在府内动手的人是令千金?”天徽帝有此一问,神色却是讳莫如深,寒森的声色如阴风挂人骨,令人不由自主的冷颤。
“确是臣的大女儿,她一直对母亲之死有心结,怨恨臣未能保住她母亲一条命,甚至怀疑陆瑶是臣所害,而心生怨恨,从而一再肆意妄为。”云起南把所有与云相府有关的事尽数怪在云浅凉身上,以求安全脱身,并继续隐藏秘密之事。
他养育她多年,本是要做一颗死棋用,如今推罪及人,他推得理所当然,问心无愧,甚至想借此机会除掉云浅凉,以保云青烟日后瑾王妃的位置。
“云相连自家的家务事都处理不好,如何为国效力?”天徽帝脸色稍微好了些许,但目光如炬,锐利不减,“要是实在有心无力,看着云相多年对朝廷尽忠职守的份上,朕定不会让爱卿走得太难看。”
此言一出,云起南心里一个激灵。
这话的意思是让他辞官啊。
皇上这是借此机会削弱瑾王,有心警告他不要生二心。
“皇上,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对方来历不明,切武功高强,突然发难,微臣着实未料到女儿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来,一时大意啊,皇上。”云起南奋力解释,依旧不忘抹黑云浅凉。...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