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晖园里的守卫更是森严,不知情者以为要在书房内打仗,气氛十分紧张。
重台无所谓地扫过一圈院子,不屑的冷哼,像只高傲的雄狮巡视自己的领土,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君临天下的气息。
云起南在书房内久候多时,见聂绪把人带来,抬眸看去,心中有些许惊讶,未料到来人会是个年轻的后生,左不过二十七、八的年纪。
“云相。”重台敷衍地冲书案后的男子拱拱手,径自寻一处位置坐下。
“不知公子如何称呼?”云起南不满对方无敬意的随性态度,但这一局行得谨慎,不易发生冲突,只是微沉了脸色。
“少主的名讳岂是寻常人可直呼的?”顾十八这个侍卫特别傲气,好似有光环加持高人一等。
顾十八的话成功的让云起南的脸色又黑了些,他不着痕迹地看了书房外一眼,收回视线时顺带扫过客座的茶水,万事具备,对方若敢乱来,他也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小姐已经与云相谈过了,据说东西要不回来,前些日主子奉上一份厚礼,就先礼后兵来说,我们已经礼过了,那么今日我便直言不讳了。”重台身子靠着椅背,双脚抬起搁在四方案,对案桌上的茶水视而不见,莫说是碰,他压根是副瞧不上的态度,而态度有点山匪强抢的意思,“请云相把我家小姐的东西还回来。”
“这世上没有东西是从始到终属于谁的,有本事得便属于谁,无权让本相交出。”云起南一直视那样东西为宝贝秘密,足以让他受到重用,且能让他走到更高的位置上,断然是不会轻易把东西交出去。
“云相这句话说得很在理。”重台赞同道,邪魅的脸庞上露出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透过这丝漫不经心,云起南仿佛看到了那扮猪吃老虎的不孝女身影。而重台下一刻话锋一转,“云相既然不肯配合,那我们只有把云相府翻个遍把东西找出来,只不过这事闹大的话,云相的前途恐怕就到头了。”
“你们这些见不得光的人,闹大了只会落到死亡的下场。”云起南丝毫不怵那些威胁。
“走这条路,早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闹大了我们顶多是弃车保帅,为小姐身先士卒,是我们的荣幸。”重台无所谓笑道,眉宇间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豁然,甚至是有点疯魔的癫狂在其中,那种对死亡近似乎神圣的态度,是让人心悸的。可他同样精明睿智,话语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这么多年,云相该不会以为我们只是躲躲藏藏的鼠辈,只能在阴沟里闹腾,翻不了身吧。”
有了那份罪证,云起南自然不相信对方仅是无名之辈,但他能做到右相的位置,也不是靠着阿谀奉承。
“时代已经变了,当初你们扭转不了局面,而今又有什么实力翻身。”
“即便真如云相所想,而今小姐身后还有顾相府的势力,云相仅凭一言,就能让万千世人相信我们的身份吗?”重台翘着腿舒服的休息,“当然云相那边还有瑾王,不过如今朝廷界限分明,瑾王此时再帮云相府的话,恐怕天徽帝下一个要动的就是云相府了。”
“人活在世上总有迹可循,比起本相为朝廷鞠躬尽瘁,你们这些人更会被视作仇敌。”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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