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拿出证据,呈上到案桌前,“证据有,只是不能用。”
尸体并非是从天牢劫走的犯人,而是与犯人身形相似的一具尸体,死者因挑唆罪入狱,刚收监入狱不久,看着身材魁梧,审讯时用了几次刑就死了,自然死亡,牢头把事情禀报给京兆府尹后,得了审批草席一卷扔到乱葬岗了。
而后调查过死着身份,又对打捞上的东西进行了调查,线索不多,顾亦丞对皇宫守卫展开了调查。
皇宫守卫森严,何况是关押重要犯人的天牢,对方来去不惊动皇宫内的御林军与守卫,必然是对皇宫守卫以及巡逻时间很是了解,且进入天牢时未引发打斗,明显劫人者伪装成可以进入死牢的人,或者是拿到了可进入死牢的令牌,令牌在天徽帝手里,需得在天徽帝身边有内线者才可拿到。
紧接着,便是调查那些日在皇上身边有办法取得令牌之人,这便好查了。
皇宫不如外面,死个人同样正常,但在那么巧合的时间里有人毙命,一旦调查就会惹来注意,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对方要么把人留在身边看住,要么已经放出宫,离开了京城或是离开皇宫后被杀。于顾亦丞而言,皇宫里的肮脏事太多,他经营多年反而更容易查。
查来查去,查到了宋疏瑾身上,他倒是不例外。
在得知天牢里被劫的犯人,与陆家有关系时,他已然料想到结果无非两人。
寂栖迟不必冒这样的风险,潜入皇宫劫人,再弄具尸体来伪装被劫走的囚犯。
如此一来,只剩下宋疏瑾会想要求证她的真实身份。
秦氏怕是只晓得皮毛,而陆家才是真正知情人。
而恰巧在这些事发生后,陆家有人潜回了京城,一切都太过于巧合了。
“为何不能?”天徽帝边翻看证据边问。
“推出来的人已死,死无对证。”顾亦丞抓到最后负责劫人的男子后,还来不及把人带到京郊别院的牢房里审问,对方已然咬破嘴里的毒药自尽,“虽说有其他证据指向瑾王,但都不是直接证据,强行问罪恐怕会适得其反。”
天徽帝看过那些证据后,眉头皱紧,没有万全的把握,断然不能对宋疏瑾发难。
见状,温梦敛起看向下首男子的视线,望向身边的帝王,端起茶水送过去,“皇上不必担忧,这些证据虽无法定罪瑾王,但还是对瑾王有影响,皇上握在手里敲打敲打瑾王也未尝不可。”
温梦是第一次见到朝堂上运筹帷幄的顾亦丞,与府内的人有些不同,更加光芒四射了。
“谅他不敢掀起风浪来。”天徽帝放下证据,接过茶杯喝了两口安神,而后想起那名犯人的身份,道:“劫走的人如何?瑾王为何会要冒险把一个与陆家有关的人从天牢劫走?”
“多半是被杀了。”顾亦丞如是答道。
不能让天徽帝知晓其中内情,那人即使还活着,也必须得是死了。
天徽帝半信半疑,“退下吧,早朝时朕自有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