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让人误会心伤。
“我会看着处理。”顾亦丞快步往前走。
有意避开,确实有一点这个意思。
一来是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二来有点私心,想看看结果。
寂栖迟等人的出现,确实让他很不安。
顾亦丞回青松院拿了些东西,换了身衣物,又急匆匆的出门了。
顾亦丞看着往相反方向去的人,无奈叹息。
云浅凉这一坐就在茶楼坐了小半日,属下有事禀报都会直接来此处寻人,仿佛理所当然一般。
云浅凉目光始终淡淡地,不知那些杂耍她是否看进去了,还是纯粹心情不佳,不想大家担忧而故意看向热闹处,其实心思已经飞远了。
顾亦丞骑马进入这条街时,云浅凉眼皮掀了掀,目睹着那道意气风发的身影往这边奔来,只看了一眼,眼神往人群中扫去,看着忽然眼眸微眯,猛地起身眼神定住那个方向。
云浅凉快步离开位置,看了眼周围,快步走向靠近杂耍位置的那扇窗户前,窗户前有临窗的座位,有两个男子在那里喝茶,云浅凉来不及细说,动作利落的登上桌子,窗棂走去。
事发突然,大家都未反应过来,秋月甚至以为她是为了见顾亦丞而轻贱自己,那桌被打扰的客人一开始是生气,但见她往窗棂去,以为她要寻短见,无心计较。
“姑娘,有话好好说,不要跳楼啊。”一人喊道。
街边本来因有人骑马而让到两边,对面的人一抬头就看到有人扶着窗,大半个身子探到了外面,一时间跳楼自尽的言论四起。
人群中一人抬头看了一眼,低下头退出人群。
“夫人您不能……”秋月嚷嚷着,话还未说话,只见云浅凉眉头几不可见的蹙起,身体一跃,抓住杂耍出立在旁边的挂锦布招牌的长棍,往下滑落。
顾亦丞的马刚过茶楼,听到背后骚乱勒住缰绳回头,恰好就见到云浅凉从茶楼借着东西往下落,他眉头紧皱起。
云浅凉顾不得其他,落地后往把人离开的方向追去。
“我去追。”苏清拦住着急的春花秋月,“你们先回府。”
苏清运起轻功,直接往云浅凉追去的方向掠去。
“夫人这是在追谁?居然从……”顾三有些惊讶的看向远处,骑着马看得远些,就见到云浅凉追去的方向有个戴着黑色斗笠的男子快步离开。
顾三一直都知道,云浅凉每日都会锻炼,速度很快,但没想到她在人群中看过一眼当机立断想好对策,看那架势跟追捕犯人似的。
如此一想,顾三一惊,“相爷该不会……”
话未说完,顾三心里暗叫糟糕。
近日天牢里有个犯人被救走了,相爷奉命追查,今日得到些许消息那个犯人在城外十里的一处河边被发现了,目前他们正要出城去查看情况。
这要是所追之人是从森严的天牢把人劫走的高手,云浅凉追过去接过恐怕凶多吉少。
“你先过去。”顾亦丞道。
他得去确认一番,否则实在不放心。
“属下随相爷去。”顾三急急道。
万一云浅凉真有个三长两短,相爷定会发狂,天徽帝要抓活口问话,杀了人就交不了差了,何况这是相爷主动要来的差事,天徽帝还在怀疑他此举是否是与之有关,想杀人灭口,所以他得跟过去确保无误。
云浅凉追着前头穿灰衣戴斗笠的男子,但对方速度极快,追了一段路云浅凉已经看不到他的人影了。
云浅凉站在对方消失的那个路口,脑海里回忆京城街道的地图,推理对方最有可能走的路。
“夫人。”苏清赶过来 就见云浅凉调头往另一个方向转去。
云浅凉在前头跑,一颗心砰砰直跳,她跑得急,有几缕发丝从簪子滑落,她顾及不上,拐个进了一条巷子。
苏清刚追进巷子,一个人影从天而降,她站好抱拳。
“相爷。”
“人呢?”
“往这边去了。”苏清指了一个方向。
云浅凉窜出巷子岔进另一条道,那男子还留意着对面有人追,不断往后望去,回过头就见云浅凉从前面出现。
她呼吸不平,胸口起伏着,眼神盯着那人斗笠下的脸,对方为了遮挡压了压斗笠,下意识地想要往后逃。
“京城我比你熟,你逃得掉吗?”云浅凉说气息泛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