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缩回脚,转身时忆起书房门扉打开,又回身来关上。
“人走了。”顾亦丞两手扶着她的腰,只觉腰真细。
云浅凉羞愧地埋着,脸蛋红得跟晚霞似的,微微喘息着不肯抬头。
人走了她照样羞愧,她不该撩顾亦丞,尤其是不关门就撩。
这样一想,云浅凉更是羞愧难当,直觉没脸见人了。
“害羞了?”顾亦丞闷声发笑,恶劣的轻咬耳廓。
声音近在耳畔,气息喷洒在她耳朵上,痒痒的,他轻咬一下,云浅凉身子不受控的轻颤一下。
那如小猫般的瑟缩轻颤,于氤氲着暧昧的气氛而言,如趣味剂般,让气氛发酵得更加浓情。
顾亦丞见她耳垂泛起粉色,像颗粉嫩的水晶珠子,拇指指腹有意来回摩挲,坏心眼的说道:“不抬头,我就咬你了。”
话落,好似为了告知她咬何处般,指腹稍稍卷了卷她的耳垂。
“你属狗啊。”云浅凉红着脸抬起头,让耳朵逃离他的魔爪。
“真叫你说对了,专咬你。”顾亦丞欢愉的笑出声来。
“我不闹了,放开我。”云浅凉眼眸带水,秋波泛起,推搡一下他的肩膀。
“已经闹了。”
云浅凉努力让自己正色起来,“你已经亲了。”
“被打断了。”顾亦丞厚颜无耻陈述事实,搁在云浅凉腰肢上的手搂紧,一个转身,把人放倒在地上,笑得人畜无害的道出这一句,“这样比较舒服。”
“舒服……”你妹啊!
云浅凉只来得及说出前两个字,其余话被压过来的唇给堵回去了。
顾亦丞半睁着眼睛凝视着身下之人的神色,空出来的手摸到她的手臂,一路滑下,牵起她的手举到头顶,十指相扣。
云浅凉趁他不注意,咬了下他的嘴唇。
顾亦丞吃痛却未退开,强势的就着咬破嘴唇的血,狠狠地吻。
良久,云浅凉快无法呼吸时,他才好心绕过她那娇嫩的唇瓣,身体压着她身上,脑袋在她颈项间留恋,
他靠得近微微喘息声全落到她的耳中,那种感觉如过电了一样。
“迟早得死你手里。”说着,顾亦丞吃吃笑了声,在她脖子上啃了一口。
云浅凉调整了会呼吸,润了润声色,不至于让人听起来很暧昧,“我没被你气死就不错了。”
顾亦丞撑起身子,垂眸望着她,如樱花般嘴唇被亲得红红,亲得用力了,有些肿,唇上水光涟涟,诱人得紧。
“给你渡气?”见云浅凉嘴角抽抽,顾亦丞赶紧认输,指腹温柔的替她擦擦唇瓣上的血色,控制不住的低头啄了一口,“这次就饶过夫人了,不过欢迎夫人下次再来挑衅为夫。”
云浅凉呵笑一声,终于敢直视顾亦丞的眼睛了,不满道:“你这叫饶过我?我付出了代价的好吗?”
“夫人要是不满的话,我们继续,这次做到底,这样你才晓得为夫当真是饶过你了。”顾亦丞得了便宜还卖乖。
云浅凉瞪着一本正经瞎胡闹的人,气得不要不要的,这个流氓就是满脑子都是这个。
云浅凉把人推开,匆匆的离开书房,后面还回响着顾亦丞该死的笑声,气得她连更红了。
顾三在阁楼门前听候吩咐,见云浅凉匆匆跑出,看她的视线有些奇怪,让云浅凉更气了。
明明她没做什么事,结果弄得她跟顾亦丞在书房情难自禁了似的。
跑回云水阁,云浅凉提起茶壶猛地灌了两杯茶,才稍稍浇灭一点火气。
“夫人午膳要在云水阁用,还是与相爷一起在院中用膳?”水芹进屋请示。
“在云水阁用。”云浅凉答道,随后想想,“不用准备相爷的,他不吃了。”
饿死你个臭流氓。
“哦,好。”水芹有些意外。
近来夫人与相爷是秤不离砣,孟不离焦的黏在一起,今日有些意外。
秋月见主子嘴唇微肿,一时没反应过来,关切道:“夫人您的嘴怎么了?”
闻言,云浅凉太阳穴的青筋凸凸的跳,沉着脸阴森森的笑道:“被狗啃了。”
“啊?”秋月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春花扯扯秋月的衣袖,让她别多问,说道:“奴婢待会到百善堂拿点药给夫人擦擦。”
“不用,不用。”云浅凉连连摆手。
这事传出去她哪里还有脸面见人啊。
云浅凉离开了,顾三才敢上楼去书房收拾。
顾亦丞手撑着地面,双腿曲着,左腿搁在地上,右腿立起,满脸回味。
手指摸着那被咬伤的地方,越发的高兴。
见状,顾三问道:“相爷要给您拿药来吗?”
“不用,留着。”
“可您明日还要上朝,要是……”被看到嘴唇破了,似乎不太妥当。
“这可是夫人留下的,不能以此为耻,很光荣,没什么见不得人。”顾亦丞骄傲的驳回。
顾三:“……”
您高兴就好。
顾亦丞得了甜头,当晚云浅凉拒绝他踏进云水阁,都高高兴兴的回清泓阁独自过夜,没有纠缠。
翌日,顾亦丞顶着他光荣的伤痕去上朝,还未踏进殿那敏感位置上的伤痕就引起了各路官员的注意,连进宫时一路上的奴婢侍卫,看见后都赶紧垂下脑袋,心里早已把情况给猜了个七七八八。
到下朝后,宫里的奴婢几乎都知道了,顾相大人嘴被自家夫人给弄破了。
下朝后,觉得顾亦丞有失体统的长辈,不免上前说他两句,虽然心里有数,但还是问了问他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顾亦丞笑得跟多花似的,满脸自豪,答曰:“不小心惹夫人生气,趁我大意轻咬了一口。”
后来有一天,在遇到这些长辈,云浅凉收到了一句这样的提醒。
“侄媳妇啊,夫妻间浓情蜜意是好事,但有些痕迹不要留在面上,有失体统,有碍观瞻。”
云浅凉半天没理解这句话的含义,而当她理解后,她已经踏上了每天都想谋杀亲夫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