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实太容易受欺负了。”安国侯啃着鸡肉回答,虽然嘴里吃着东西,但礼仪良好。安国侯啃完鸡肉,眼神盯着端上来的那盘盖得严实的点心,好奇是怎样的点心还需要用到冰块,伸手要去揭,“我看看是什么点心。”
云浅凉伸手挡住,“外公,等会口味会更好。”
“好吧。”安国侯一听,顿时缩回手,不希望破坏了美食的味道,老实吃着桌上的佳肴。
“青濯,春花你们坐下一起吃。”云浅凉招呼站在旁边伺候的人一起用膳。
她特意准备了许多面条与油汤,让大家能一起吃,连点心她都留了一份在厨房,给府内的奴婢们品尝。
“属下不敢。”靑曜低垂下脑袋。
“让你吃就吃,别跟个待嫁姑娘似的扭捏。”安国侯吹胡子瞪眼的暗示青濯给面子坐下。
青濯犹豫片刻,只好妥协。
“那属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靑曜拿着桌上多出来的碗筷,动作利落的盛了一碗面,在里面添上油汤,规矩地坐下,努力忽视掉旁边那道刺人的视线,专心低头吃面,一碗面最终五口解决干净,他把碗放下,腾地一下站起来,“多谢少夫人招待,属下吃饱了。”
云浅凉惊讶地看着空掉的碗,他连汤底都给喝干净了,只剩下碗壁占着的一根葱花。
春花看看手里刚拌好的面,再看看空掉的碗,对那风卷云残般的用膳速度佩服不已。
午膳过后,奴婢把碗筷撤走,只余下那盘未揭开的点心,而后奴婢又送上来两碗饮品。
安国侯看着面前那碗乳白色,冒着丝丝凉气的饮品,在乳白色上,摆放着一片桃花,两片薄荷叶做装饰。
而这时,云浅凉揭开那碟始终盖得好盖子,里面冷气幽幽飘出。
在冰块的白色雾气里,一碟精致的糕点摆在盘中,半透明的糕点,做出了花样,摆在盘子里,在白雾的掩盖下,像是个仙女般。
白雾散去,糕点的全貌露出,倒是寻常,只是摆盘别出心裁,让人惊艳。
“这是你带来的桃花做的?”安国侯惊讶得合不拢嘴。
“对。桃花羹和桃花糕。”云浅凉用盘子旁另外备好的筷子,夹了两块到小碟子里,送到安国侯面前,“我只放了少许的糖,不会太甜,在凉水里去热后,用冰块冻过一段时间,不会粘牙,还很凉爽。时下天气时常闷热,胃口不佳,我把做的法子告诉了厨娘,您想吃就叫她们。”
“你有心了。”安国侯感触颇多,眼眶有些湿润,“这段时间顾相府的事委屈你了。”
“没有的事,我玩得很开心。”云浅凉眉宇间深藏智慧,清水白皙的面容不带妆容,笑意令人格外舒心。
反击计划开始,她确实玩得很开心。
一张网把敌人与有意接近她的人,全部网罗在其中,只要拨开迷雾,谁都逃不掉,她离周围这些事的真相又近了一步。
这两日静看京中流言四起,朝堂暗波涌动,她趁此机会忙里偷闲,来安国侯府躲清净。
朝中有了动静,天徽帝必然会想要找她这位“解毒人”,询问前因后果,谁会料到她人会在安国侯府呢?
人越急越容易露出马脚,她只需在那时候露面,逐个击破。
“唉,这世道难得太平几年,又变成这样。”安国侯摇头,委实是对朝中争斗厌倦。
“人有贪念,免不了会肖想自身没有之物。”云浅凉倒是看开了,终归是在这个圈子里,没法摆脱,那就尽全力去改变,“会好的。”
云浅凉在安国侯府过着清闲的寻常日子,别处却开始发生改变。
寂栖迟收拾了包袱,来到书房找寻宋疏瑾。
“王爷。”寂栖迟抱拳行礼。
“寂军师这是要走?”宋疏瑾见他身上背着当初相遇时所带着的包袱,心里了然,“你未婚妻找到了?”
寂栖迟点头,“找到了,今日是特意来辞行,多谢王爷这段时日的收留。”
“你也帮了本王不少。”宋疏瑾神色淡漠,谈不上惋惜,“军师日后有何打算?要是待在京城,有何不便之处本王可略尽绵薄之力。”
“多谢王爷厚待。”寂栖迟婉拒好意,“在京城待一段时间,我们就会回家,毕竟家中有长辈等待,不便在外就留。”
“当初说好你只待到寻到未婚妻,如此本王便不留你了。”宋疏瑾朝外面的人喊道:“陆折,带军师到账房处支一千两。”
“多谢王爷。”寂栖迟道谢后,转身离开书房。
在陆折的相送下,离开瑾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