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饰,但那些看着很贵重的两人都不敢看。
云浅凉手肘撑在椅子扶手上,抬手扶额,悔不当初。
她自己都还未放下卷铺盖走人的念头,劝她们找府内的不是瞎折腾吗?这要是真找了,万一有朝一日她离开了顾相府,那两丫头的死性子还不得抛夫跟她走啊?
一不小心往造孽的路上走了。
“浅浅,我生辰也快到了。”顾亦丞终于看够了,把瓷瓶放下,满怀期待的告知。
云浅凉抬眸看了看他,然后继续扶额懊恼后悔。
“你不打算送我一份生辰礼物?”顾亦丞继续不要脸的讨要。
“必须送?”云浅凉一脸迷茫。
女子嫁人前会有过来人教导夫妻之道,她在被拒婚后闹上吊,赐婚后为了不再刺激她,府内不敢派嬷嬷来教导,连顾相府派来的人都被赶走了,以至于她摸不清其中学问。
顾亦丞一本正经的点头,“必须送。”
云浅凉有些为难了,这钱花得不开心,不是很愿意花。
云浅凉想了许久,有了主意。
“十四,去给我买几根质地细密畅通,坚韧牢实的木材,再买套雕刻用的工具。 ”
“夫人,您送奴婢都送这么贵重的首饰了,只送相爷几根木材吗?”顾三看不下去了,出声打抱不平。
相爷在夫人心里连个奴婢都不如啊。
“嫌弃啊?那好,不送了。”云浅凉急切的拍板,活像就等着这句话省钱省事。
顾亦丞暗瞪顾三一眼,忙道:“不嫌弃,清泓阁正好缺些木材。”
云浅凉假假的笑笑,缺木材,逗鬼呢?
你就是想坑钱!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掌柜才从后院出来。
“相爷夫人,货已备好,二位随我来。”掌柜躬身请人。
“你们在外面等着。”顾亦丞起身,带着云浅凉前去后院。
当铺后院联通着周围三四间店铺,格局甚大,宽敞僻静,有种隐居之感,在通往后院的路旁,偶尔可看到土里有碎片的痕迹,像是打碎了古董把碎片埋在了地里。
稍远些的地里栽种着叫不出名的花,花骨朵小巧玲珑,一盏盏的拥簇着。
云浅凉轻嗅空气中的异香,初时很清淡,入鼻后却觉香浓馥郁。
云浅凉以绢帕掩鼻,往花坛走去。
“夫人,不可……”掌柜出声欲阻拦。
顾亦丞抬手示意他莫要作声,停步等待。
云浅凉走到花坛前,摘了朵开得好的花盏,她盯着花盏里嫩黄的花蕊看了好一会,把花朵凑近鼻尖,移开绢帕,浅吸一口气,重新用锦帕捂好口鼻,把摘下来的花插入泥土中。
“看出什么了?”顾亦丞装似不知的询问走回来的人。
“迷香。”云浅凉一眼道破那片花坛的秘密。
她五感好,其他四感虽不及听觉来得灵敏,但比常人好上许多。
初时她嗅到那花香奇怪,走近了脑袋有眩晕感,她便明白那片花丛不简单。
“嗅觉也很好?”
“还行。”云浅凉跟上前面领路的掌柜。
顾亦丞摸着下颌,赶紧跟上。
掌柜领着人来到一间厢房,厢房内摆设极简,只有两张椅子摆放在屋内,显得厢房很是空旷,而屋内的窗户全都蒙着一层不透光的油纸,使得青天白日屋内还需要靠烛火照明。
屋内有二十名男子,着装统一,分两列排着,方便人观察。
“见过相爷。”整齐统一,严阵以待。
顾亦丞点头在其中一张凳子上落座,“随意挑。”
云浅凉粗略扫了眼侍卫容貌,道:“四人一批,从门口走到面前。”
云浅凉双手搭这扶手,食指轻轻敲着扶手,侍卫准备走动时,她闭上了双眼,仔细聆听辨认脚步的轻重与双臂挥动时衣料的摩擦声,借声音分辨对方武功高低、特点与短处。
众人依次走完,列队排好。
“我都要了。”云浅凉狮子大开口。
“可以。”顾亦丞笑得狡猾的盯着她,“不过,我有个条件。”
云浅凉摇头,一脸扫兴。
说好的拿着这块玉佩可以到正安当铺挑人,这会还讲起条件来了。
男人啊,说过的话只能当耳旁风听。
“除了钱,其他好说。”保命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