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相府的马车当街被袭击,在城内传得沸沸扬扬,回城时全城已经戒严,严格盘查进出的百姓,城内的巡逻亦是加强了,以免刺客在城中对京中贵人不利,让城防军受到影响。
顾亦丞受伤一事不想让太多人知晓,以免让人有机可趁,所以回府是从侧门进入,之后顾三去安国侯府请了老刘头到府内治疗。
云浅凉身上还穿着那身染了血的衣裙,见老刘头把脉结束着急问道:“情况如何?”
“幸而清毒及时,没有危及性命。”老刘头松了口气。
云浅凉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安心地落座。
一开始谁都未发现顾亦丞有中毒的迹象,回程时在马车上顾亦丞冷汗连连,面色越发惨白如纸,甚至意识模糊得太快,她方才察觉有异。
把他衣服扯开,发现伤口流出来的血颜色变深了。
那一刻云浅凉理智异常清晰,顾亦丞绝对不能死,否则她就完了。
当时情况不容乐观,她只好替他把毒血吸出来,确保人安全。
老刘头写好药方后,顾三安排立马安排人去抓药。
之后老刘头开始处理伤口,全程云浅凉全神贯注的在旁边守着。
期间,春花、秋月拿了件干净的外衫来,把身上那件染血的外衫换掉,云浅凉安静任由两个奴婢折腾,眼神未离开过床榻片刻。
夜色渐沉,屋内的蜡烛被点燃,烛光映着云浅凉凝重的脸色,使得屋内众人不敢出声。
桌上的晚膳已然凉透,云浅凉只有了几口便没心思再用了。
春花进来收拾时,见桌上饭菜还剩下许多,心里担忧想劝解两句,但看了眼床榻上被唤醒喝过药后,一直昏迷不醒的人,春花喉间劝解的话只能咽回肚子里,沉默地把冷饭冷菜收走。
门外,顾三担心今夜贼人不死心会袭击相府,安排了比平日多一倍的暗卫保护,连院子里都站满了侍卫,以防有遗落之处。
见春花端着几近未动的饭菜出来,顾三关门时,担忧地往里瞧了眼。
云浅凉还坐在白日里的位置上,望着床榻出神,他叹息一声把门掩上。
“把饭菜温着,万一相爷夜间醒来,相爷与夫人方便用。”顾三叮嘱。
“好。”春花温顺的应下。
后半夜,温度变凉了许多,顾三送了两个暖炉进来。
云浅凉瞥了眼暖炉,终是有了反应。
云浅凉行至床榻前,凝望着昏睡的人,那苍白的脸色平静难破,只是呼吸稍微沉了些,否则与睡着无疑。
“顾亦丞,你为什么救我?”云浅凉的声音里带着不解与迷茫,“就算是欠你人情,你也犯不着替我挡那一剑。”
屋内很是静谧,除去她的话音,只有他有些沉重的呼吸声延绵不绝。
云浅凉眸中笼罩这一层难言的情绪,不似往日的漫不经心,不似严肃时的谨慎,让人觉得很悲伤。
顾亦丞出现挡在她面前的那一刹那,除却震惊,心里涌现出更多的是感动。
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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